岳云就松口气:“我还以为我白费力劲了呢。主公以后骑着这匹马,带着美人夜赏山川景色,岂不壮哉?”
岳银瓶弯弯的柳眉一挑,“这里没你的事了,快走。”
岳云愕然:“姐,你怎么能这样啊?”
林梵呵呵笑:“应祥,你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姐姐打翻醋瓶子了。”
岳云恍然大悟,一边往外面跑一边道:“主公,别说我没提醒你,我姐姐可没你想象的那般温柔,打我的时候从我都下黑手,想当年打得我哎呦,我走了,主公你自谋多福吧。”在岳银瓶冲上来之前,哧溜一下钻出大帐。
“你这个坏小子别让我抓到你。”岳银瓶嗔道。
远处传来岳云的笑声:“姐,你这是新娘娶过门媒人丢过房啊。”
岳银瓶终究是妙龄少女,可比不得岳云皮糙肉厚,羞急之下就要追杀岳云,林梵岂能让她们姐弟俩满营到处跑?就出一声呻吟,岳银瓶如同被下了咒语,立即不再追赶岳云,惊慌的回到林梵身边,“大王,又触及伤口了吗?都是应祥不好,大王应该抓起他来狠狠打板子。”
林梵轻轻握住岳银瓶温润的玉手:“为什么要打板子?因为他说了实话吗?”
岳银瓶小脸涨得通红,又不敢用力甩脱,只得咬着粉唇恨恨地说:“大王和应祥一样坏。”
天还没亮,弘农军大营外就来了一队迎亲的队伍,吹着唢呐敲着锣鼓抬着一顶小轿而来,刚到营门口就被拦住,“站住,这里是军营,不许入内!快离开。”
领队的一名汉子陪笑道:“军爷,您有所不知,这是弘农王的侍女出嫁,已经跟弘农王说好,大营就是娘家,等着新郎来接。”
弘农军营上下已经知道昨天岳银瓶给仇琼英准备嫁妆的事情,就因为这件事才弄得岳云许褚跑到黄勋山寨前大闹一场。
守门的军卒不敢怠慢,一路小跑就跑进去送信。
这时候林梵已经被唢呐声惊醒,天蒙蒙亮的时候,天地极为安静,一点声音都能传出很远,所以唢呐声早早就把林梵惊扰。
他一动,睡在外间的岳银瓶立即被惊醒,急忙翻身坐起,“大王喝水吗?”
两人关系就差最后的一个红盖头,林梵又伤成这样,所以岳银瓶衣不解带的在一边伺候,当然不是仇琼英那种通房大丫头式的一床两被,岳银瓶不是仇琼英,仇琼英潜意识中被植入跟弘农王的关系,自然而然的就这样做了。
林梵说:“听!外面有唢呐声。”
岳银瓶侧耳倾听,果然隐隐传来唢呐之声,心中本就不禁有气:你这丫头就算急着想出嫁,也没必要天还没亮就来骚扰大王吧?真该军法从事。
岳银瓶道:“大王,嫁妆都已经准备好,我这就给她送去,大王还见她吗?”
“见一见吧,终归主仆一场,我也想知道她是不是真心实意的看上张清,还是另有隐情。”
这个必须弄清楚,事关太多的事情。
岳银瓶点点头,简单对着镜子整理一下自己,然后走出大帐:“大王有令,宣仇琼英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