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魔塔,另有少量被灭,还有一部分,是被各正道抓回到自己的门派,因此我想,只要不死,就总有能逃出来的希望,于是我就开始着手准备,尽可能的给自己留下后路。”
“哦。”
尘三斗却说:“有道理,但你怎么能确定,后人就一定能从王朝的镇魔塔中,把你被封印的元神解救出来?”
“人总要有希望嘛,就算走到死路上,也要存有希望,留一条后路总比不留更好对不对,只要元神还在,就有一线生机,无论是被封印在何处,无论是天牢、镇魔塔之类都无妨,只要有人能进入传承,并走到了最后这一步,我就有重获自由的希望;就算第一代传人救不了我,二代三代也行啊,总有人会设法去救我的,而且万一那镇魔塔自己倒了呢?”冽蕊竟表现得很乐观。
尘三斗问:“你也太相信依赖别人了,如果那位后人的实力不够强大呢?如果不足以与正道相抗衡呢?”
“我可以等,再等几百年、上千年都行,总比你什么准备都没有做,被人封印之后就再无任何希望要强吧。”
风倚鸾和尘三斗一齐点头,都觉得冽蕊这番话说得很能打动人。
冽蕊又说:“幸好我是被封印到了这幅画中,之后还能有幸一任漂泊辗转,又遇到了鸾姑娘的师父和鸾姑娘,所以事情一下子就变得顺利多了。”
风倚鸾问:“前辈,我还有个疑问,你不是被封印了么,为何还能在画中施展出术法,并能操控外面的法阵?”
冽蕊说:“起初当然不行,但这一千年来,我在画中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努力冲开封印,直至三百多年前,才彻底冲破了这画上的封印,在此之前有一段时间,我在画中连外面的声音都无法听到。”
“原来如此。”风倚鸾忽然又有些同情冽蕊,想来一个人被封印在画中,连声音都听不到,该有多孤独?
几人说着闲话,晏太傅驾着飞舟,终于返回到了玥阖王宫,风倚鸾把冽蕊和尘三斗安放在自己的寝宫内,才去偏殿面见僖王。
晏太傅已经在偏殿内,风倚鸾赶到的时候,他正在对僖王说:“……虽然此行并无太多实实在在的收获,但我推测,那魔尊冽蕊与圣帝之间,必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关联,或者,她其实认得圣帝,但她自己却已经不记得了……”
风倚鸾心中一震。
她默默地走上前去,站在僖王面前,施礼之后继续听晏太傅说话。
晏太傅将他在幻境中看到的所有见闻,详细讲述了一遍,又说:“微臣绝对没有看错,因为我等身处于幻境中的时间也不短,幻境中,那少年皇子的容貌非常清晰,微臣能从正面清楚地看到,那少年皇子与当今圣帝的容貌十分相像。”
僖王听到这话,惊得坐直了身体,紧盯着晏太傅道:“你确定?”
“微臣不敢确定,但微臣敢有此猜测。”晏太傅停顿了一个呼吸,才继续说:
“还有一点可以有助于推测,微臣当时特意留心观察过,幻境中,那些人脸的清晰程度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