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情和我们的猜测都说出来,便是如此。”
风倚鸾说:“原来这关键竟在于西阁大人的剑很快。”
霜夜看了盈椎四人一眼,什么都没说。
盈椎却又嗟叹道:“如今,上仙界和下界大陆已经永隔了,无论再说什么,我们也都回不去了。其实如今想来,也不知道这选择究竟是对还是错,一边是自由,一边是君父,忠孝与自由,这两者之间总难两全,而我们,最终选择了自由。”
风倚鸾点头:“的确两难全。”
盈椎继续说:“却不知道,在今后漫长的岁月中,我们会不会后悔,会不会痛悔自己的这等不孝之举啊。”
晏鹄广说:“不必等你痛悔,两位先王肯定天天都会在升仙城内痛骂你,还有我们的父上,也肯定在痛骂我们,不忠不孝,背弃君父而叛逃。”
他说完这句,盈椎和元锐立以及高解熊全都微微低下了头,沉默了。
盈椎呆了片刻,悠悠说道:“倘若,我什么都不知道,一生糊涂也就罢了,可我偏偏听到了皇仙的种种之事,细想之下,便已经畏惧了那样无趣的仙界生活;又或者,倘若我从未认识过你们这些野修也就罢了,可我又偏偏曾看到过自由的模样,就像鸾儿、像端墟、像鸾儿的师父,还有那位洒脱的尘前辈,你们在我心中留下了一道影子,就如高天鸾鸟的双翅划过风的痕迹,如同层云乍开的惊鸿一瞥,我便再也不想再过那种等级重重的生活,我只想投奔自由,忘掉什么王位,盈氏的荣耀,我只想证得道心,做一名自由自在的散仙。”
风倚鸾也呆道:“僖王,第一次听你如此深沉、如此正经的说话呢。”
“哦。”盈椎微微一笑,搓搓自己的脸。
楫离一直在默默的烤肉,这时忽然抬头问:“咦,盈叔,你为何提到了端墟,却不提我?”
盈椎愣了一下:“因为,药师的性格一向很沉稳?”
风倚鸾便用手指戳戳楫离:“你看,就连盈大叔他们都觉得你平日太闷了,心中似乎总背着什么包袱似的,不够洒脱自由。”
楫离想了想,说:“也许是这样的,我自幼在宗门内拘束的多了,所以总难放得开。相比之下,甚至不及端墟啊。”
说完这句,他低头继续看着丹炉中的肉,独自若有所思。
晏鹄广便接着说:“忠孝与自由,总难两全,但无论后悔与否,我们都已经走出了这一步。”
盈椎点头,用恳切的眼神看着风倚鸾:“因此,还是想请鸾公主照拂,能容我们这些不忠不孝的玥阖罪臣在这大陆有容身之处,能光明正大的修炼,能光明正大的行走在这世间,看遍山河风光。可好?”
风倚鸾轻轻点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