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倚鸾走到这一大堆画废了的画纸前,随手拉起几张看看,全都是人像画。
她心说,难怪师父经常一觉睡到大中午,让她自己去包子铺买包子充饥,原来,是半夜偷偷躲在这密室中练画画呀。
奇怪的是,这些画像的人脸,全都被墨笔涂毁了,以至于每张人像的面部和头部,全都是一大团黑乎乎的墨迹。
她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涂毁这些画,难道全都是因为画坏了,所以涂掉的?而且师父平日里拿出去卖的,大多是山水图,几乎没有人像,那么,是因为师父一直都画不好人像,所以才在这个密室中偷偷练画么?
想到这里,风倚鸾笑了起来,觉得师父这人……还真是蛮有趣。
这样说来,密室肯定不会有什么宝贝值钱的东西了,只有半屋子师父的黑历史,嗯,还真是墨黑墨黑的黑历史。
这也勉强可以算是偷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吧,一大堆画坏了的废稿。
风倚鸾丢下手中的残画,提着灯,往画案那边看去。
画案的正中间,靠墙摆放着……不,应该是供奉着一幅卷起的卷轴,看上去似乎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之所以会感觉是供奉,因为从摆放的布局来看,的确就像是供奉。
这就是师父所说过的那幅画?
风倚鸾走到桌案前,伸出手去想拿起这幅卷轴,就在手指刚刚触摸到卷轴的一瞬间,卷轴上忽然泛出紫色的光芒。
光芒由弱渐强,但始终不算明亮,所以并不刺目,同时,在紫色中又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黑气,两种颜色混杂在一起升腾萦绕,之后,整幅卷轴自己一点点打开,升起在半空中,最终平整地展开,整幅画卷都完整地呈现在风倚鸾的画前。
画中,是一位身穿深紫色衣裙的女人,容貌极美,风姿卓越,看不出实际年龄,只是稍觉成熟,在她的眉眼之间,透出着不羁于世的桀骜凌厉之气。
女子在画中开口,问:“你是何人?”语气轻傲而肃然。
风倚鸾却不惊不慌,丝毫未表露出怯懦之意。“风倚鸾”,她看着画中女子,报出自己的名字。
女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话的声音如同寒泉一般清冽:“小姑娘,不错,我听说过你的名字。你师父呢?”
“师父三个月前被抓走了。”
“原来如此,难怪多日不曾见到你师父,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呵呵……”女子大笑起来,笑声很肆意。
风倚鸾直视着她,没有说话。
女子笑了几声后收敛了笑容,说:“那么,接下来,就该由你,来履行我和你师父之间的约定了。”
风倚鸾不解,一脸迷惑:“什么约定?我从未听说过。”
“呵?他居然没有和你说过?这狡猾东西!”女子顿时有不满之意,又逼视着她追问:“那他有没有与你提起过我,或者与我相关的话?”
风倚鸾反应很快,她想了想又说:“他提过这幅画,说让我自己决定,要不要带走。”
女子转怒为喜,道:“这就对了,这便是我与你师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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