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倚鸾听到这句话后不自觉地睁大了双眼,随后又很快放松下来,说:“我明白了,多谢王后娘娘。”
她心中略微有了底,王后告诉她这件事的意思很明白,待到了皇都之后,只要能弄明白圣帝是想让她死还是想让她活,从而便能知道这位博师祭酒大人的态度和意图;还能推断出,若遇到危难之时,是可以去求助于他呢,还是要第一个躲着他,这些全都取决于圣帝的态度。
僖王却惊讶道:“在圣帝年幼时,左丘载存曾是圣帝之师?他竟与圣帝有这样一层关系!寡人从前竟全然不知……寡人当年能在左丘载存眼皮底下混了十年,也算是幸甚了。”
王后纳闷道:“此事你竟不知?”
僖王说:“我只知道他对圣帝很忠心,却不知道他曾是帝师。”
王后轻轻摇头道:“左丘载存也不能算得上是帝师,早年间,他只是宫中一名‘侍读’,既充当陪读,也辅导皇子修习,恰好指配给了父皇;而父皇当时还根本没有被做为储君的人选……后来,他们两人大约一同经历过一些事情,因此父皇才对这位左丘载存大人十分器重,而左丘载存为报答父皇的知遇之恩,这些年便也一直陪着父皇不去飞升,为他尽心尽力掌教于太学。”
僖王与风倚鸾等人皆点头道:“哦,原来如此。”
王后说:“宫中知道此事的人也并不算多,毕竟这是千年前的旧事了,我也是幼时偶尔听说的。”
说完这句话,王后又转头对风倚鸾说:“此外,王朝中还有一些秘闻,我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你若需要了解时,可传密讯回来询问,此时我便不一一与你讲述了,一是很多事情未必与你有关、未必能用得上,二是我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三是怕你一次听太多会记糊涂……总之,到了皇都之后,若有迷惑之处便可尽管问我,只要是我知道的事情,我便都会告诉你。”
风倚鸾点头:“好的,我记下了,多谢王后娘娘。”
王后又叹道:“只可惜,我虽然也算是圣帝所生的皇女,但在王朝中并无任何心腹,所以帮不上你什么大忙,只能提供一些我所知道的事情,以供你参照斟酌。”
听这话中之意,王后与圣帝之间的隔阂似乎很深,完全不是一条心,也正因为如此,王后才甘愿放弃自由,躲在终年不见天日的地下秘宫之中。
风倚鸾点头,再次谢过王后,言语中充满感激之意。
端墟插一句说:“正是这些旁人所不知道的秘闻才最有价值,知道的内情越多,行事之时才越不会出差错,否则就只能抓瞎,全靠运气来赌了。”
王后微微一笑,又对风倚鸾和楫离叮嘱道:“另外,不可向任何外人透露出你们曾见过我之事。”
“明白。”风倚鸾和楫离都点头。
说完这些,王后又取出一卷极其小巧的玉简,此玉简是用极薄的玉片结以金丝锦线编成,十分精致好看,卷起来时只有女子的半个拳头大小,摊开来也仅有手掌那么大,她将这卷玉简郑重地交给楫离,楫离也肃然恭敬地双手接过。
“这里面有我多年所学,有诸多解毒之法,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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