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小部分以外,其余的竹干全都散成了条状,既像扫帚,也像刷洗大铁锅的刷子。
这下倒好,手中的长竹既有了棍的刚劲,也有了长鞭的韧劲,风倚鸾便抡着这样的竹刷帚,攻守兼备,更打得三人躲闪不及。
但用这样的竹刷帚最多只能把对方的脸皮刮花,要想击晕三人,可能性极小;她又没有办法腾出手得空转身再拔一根竹子,因此到后来变成了僵持战,对方三人虽然占不了上风,但却始终不肯退去,他们或许是想把风倚鸾的力气消耗光,再实施击杀。
风倚鸾暗自发愁,这样一直下去也不是办法,既不能把他们打死,也无法敲晕,而自己身后又没有路,一时难以脱身……这该怎么办?她一边打,一边在心中琢磨着……
卫豺看起来比寇斤清瘦许多,与其兄卫猽相比,也更儒雅一些,风倚鸾心想:不知这两个兄弟之间感情如何?这卫豺究竟是只因父命难违才不得已要来置自己于死地呢,还是真心想替其兄报仇?
她正想着,敖紧却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气急败坏地怒道:“半天都拿不下一个女人,这术法禁制反而是为她而设的了?”
风倚鸾笑道:“四公子这话怎么说呢,如果这太学中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我此时一定会下狠手把你们几人全都打死,一个活口也不留,所以是否能说,这些规矩是为了保护你们而设的了?”
“还嘴硬!?”卫豺有些打急了眼。
风倚鸾手上不输,嘴上也不输:“呵呵,手下败将,你父亲都败在我手下,你就更不值一提了,我嘴软如何,嘴硬又如何,你能奈我何?有本事来打我呀。”
不就是打架么,王族子弟打架和市井中的光屁股小孩打架似乎也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只不过是有招式和没招式的区别,对骂时用俗语或用文言的区别。
她又问敖紧:“你是不是还有个兄弟叫敖松?”
敖紧一愣,随即怒道:“小爷有好几个兄弟!”
风倚鸾叹道:“但可惜呀,你却不是太子,而且你父王却偏偏让你来替卫虒擦屁股,卫虒是我手下败将,你一个粉嫩粉嫩的四公子来又有何用?真以为弄死本公主是件容易的事情?这种明显没有胜算、立不了功的事情,啧啧,可见在你的几个兄弟中,你是最不被你父王疼爱的那一个啊。”
敖紧听了这话,手上的动作变得迟缓起来,这话似乎正好戳中他的心事,他神色一滞,又看看卫豺。
风倚鸾心中暗乐,挑拨离间这办法,不管什么时候使出来都好用。
卫豺说:“公子莫要看我,我也一样身不由己啊,她若死了,我还得出头抵命呢。”
还是寇斤粗旷心大,高声说:“卫豺你废话什么!谁抵命不都是一回事,养着手下人是吃白饭的?今天必须得收拾了她,否则我们都得白白受罚!”
敖紧和卫豺神色一振,三人又继续合力齐攻。
……
就在这时,从风倚鸾身后的那一小从碧水竹中,冷不丁地冒出了一道白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