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松鼠话锋一转,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朱清察觉到松鼠话中有话,急忙追问。
“如果这人杀了秦霄,又将其内脏拿去,是别有所图呢?”松鼠提醒道:“否则无法解释这种诡异的行为……我们可以假设,他之所以要拿走秦霄的内脏,是有用处的。”
“用处?难不成晒干了拿去吃吗?”朱清说这话时,连自己都觉得有几分恶心。
谁知松鼠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道:“那可未必。”
“你说什么?”朱清险些惊叫出声,若不是顾忌着云阑珊还在,不能被她听去,否则此刻他早就抓着松鼠让他一开始说完了,这样挤一点说一点,简直要吊死人的胃口。
“哎呀,你别急啊!”松鼠皱起眉,似乎在极力思考:“难怪我那天就觉得不对劲……”
“到底哪里不对劲?”朱清快被松鼠逼疯了,为什么他每次都喜欢把话说一半,然后故弄玄虚。
松鼠无奈:“好好好,你别催我了,成吗?我问你,你还记得昨日在千机阁,那条巨蛇吗?”
自然记得!怎么会不记得,若不是当时松鼠提醒及时,恐怕现在他早已葬身蛇腹中。朱清现在一想起来还觉得心有余悸,也正是为了避免日后再遇上那条巨蛇,朱清才会听从松鼠的建议去寻找琉璃草,因此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问题就出在这里了。”松鼠一摊爪子,道:“你还记得吧,我说过,那条巨蛇兽性十足,很可能是被人特意豢养在那里的。”
“千机阁有世间万景,灵气十足,豢养那种凶兽再好不过。可灵力过多,血气不足,就会使那凶兽的脾性渐渐被磨去,日久天长就会变得性情温和,不会主动出手伤人。如果饲养者养它是为了杀人,自然不希望看到这种事情的发生,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些血气来刺激这只凶兽,好让它保持凶残的本性。”
“昨日你和秦霄比试,经过那丫头弄出来的冰线时,很可能你身上的亡灵气息刺激了那畜生,让它过早地开始躁动,表现就是你落入潭中之前它对你虎视眈眈,随后在你落入深潭后迫不及待地攻击你。”
“所以,我的想法是,你的出现激起了那畜生对鲜血的渴望,让它想要进食。”
朱清听了松鼠的话,顿时有了一个极其可怖的想法,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这个想法说出来:“你的意思是……”难不成,秦霄的死就是因为这个?
“没错。”松鼠接下来的话印证了朱清的想法:“那只凶兽……很可能是把你当成了它的猎物,在深潭时却没能杀死你,故而心存不满,烦躁不安。它的主人为了安抚它,不得不另杀一人来代替你,才能满足那畜生的贪婪欲望。”
朱清的手控制不住,猛然一抖。
若松鼠所说是真,那岂不是……等同于秦霄是替他而死?这个想法让朱清的心脏猛然缩紧,甚至有股强烈的自责感涌上心头。而随着他的情绪波动,丹田中的灵力似乎也有所感应,缓缓开始起伏。
松鼠猜出了朱清心中所想,连忙道:“我可没说你是替他死的!只能说这一切皆有定数——如果不是秦霄事先挑衅你,那么你们也不会上冰线比试,你的气息自然也不会被发现。不会被发现,那条巨蛇也不会把你当成猎物。”
“而且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测,也不能确定事实就是如此。若真是如此,那只能说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命运就是这般安排的,毕竟若不是秦霄,你也不会成为那巨蛇的目标。”
松鼠的话让朱清觉得好受了一些,然而心中那种凄凉感却依然挥之不去。
秦霄虽然为人狂傲,但看得出本性并不坏。他大概也是气不过裘蓝尊对朱清如此看重,加上想在迦诺面前出出风头,才如此挑衅,却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因此送命。
只能说,世间不可预估之事,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朱清心里还是一阵不适,这时云阑珊也难过完了,擦擦眼睛,走过来道:“朱清,你到底打算怎么办?我不是说你是凶手,我知道人不是你杀的……可是,你知不知道现在千机阁上下已经乱套了,尤其是我父亲,你是没看到他当时的表情!他一定会冲过来杀掉你的!你还是快离开这里吧!不管你和裘蓝爷爷有什么约定,都快走!走得越远越好,不要再回来了!”
云阑珊这句话说得真情实意,没有半点作假的意思,朱清的心不是石头做的,自然也有几分感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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