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饲刀。你没见那把魔刀把那人的血都吸干了吗?这就是血祭。”松鼠说:“用这种方法炼刀养刀,修炼这种功法的人一日进步可达百日之功,而且魔刀本身会被怨气浸染,杀伤力极大,是一种十分阴毒,逆天道而行的功法。”
“唯一的缺点是,修炼这种功法的人不被天道所容,那人剩下的寿命至多不超过五年。”松鼠说完顿了顿,又摇摇头道:“不过就这五年里,他杀的人也远远不止这两个!”
朱清皱眉:“怎么会这样……?”
难道说天刀门一跃而至成青叶城第二大势力,靠的就是这种阴毒至极、滥杀无辜的功法吗?!
松鼠突然想起来什么,道:“糟了,如果天刀门真的是用这种方法在修炼……那样的话,恐怕日后要是打起来,千机阁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你不是之前才说过,就算千机阁已经成了空架子,也有多年积淀,天刀门不会是他们的对手吗?”朱清反问。
“那是之前!”松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是不知道这血祭的可怕之处,他杀死的人实力越强悍,吸收的血里面蕴含的力量也就越大,这样持续不断地杀人,日积月累,你想那些人最后会变成什么?”
朱清一想,立刻就明白了松鼠的意思——如今天刀门内,恐怕全是这样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可怕杀手。
松鼠继续道:“恐怕他们所说的那个,天刀门那个未曾露面、深不可测的门主,就是教给他们这种功法的人……万一日后他们真的与千机阁动手,千机阁的那一群人,未必有抵挡之力!”
朱清听了不由得紧张起来,先是挖人内脏,又是吸干人血来练功,这青叶城,显然即将要迎来一场腥风血雨。
“虽然这群人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但就目前来看,能够拿来对付裘蓝尊那种级别高手的家伙,天刀门已经养出来了。”松鼠说的话让朱清更加心凉:“修炼这种功法会渐渐变得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对外界发生的一切都麻木不仁。日久天长,甚至连身体都会发生一定的变化。刚才你看见的那个骷髅,就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之前被松爷我收拾了的那个瘦高个儿,恐怕在天刀门只是个勉强有点身份的小头目,今天来的这一群人,才是真正的核心。”松鼠神情凝重,告诫朱清:“尽可能避开这些家伙!你身上的亡魂钟,和引魂葬血珠,对这种功法带来的邪气非常敏感,很有可能会让你变成他们的目标!”
朱清心中担忧,却没再说什么。
他现在只能静观其变,本来以为进入无人涧后,和森若雪这一队强悍的高手在一切,能暂且摆脱身后的威胁,谁知又遇上了这种事情。
而刚才那个人虽然离开了,但朱清并不认为他没有发现自己,很可能是察觉到了附近尚有高手存在,故而离开了而已。
就在这时,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拍了拍朱清的肩膀。
朱清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就要出手,却反而被对方轻而易举地化解。他回头一看,发现与自己近在咫尺的竟然是森若雪。
“你怎么了。”森若雪依然白纱蒙面,一双眼睛清冷无波,看着朱清问道。
见是熟人,朱清才松了口气,慢慢道:“没什么……没见过世面而已。所以有些吓到了。”
他这么说也是为了掩饰,总不能说自己已经知道那是什么。松鼠的存在,朱清现在想要保密的。而森若雪听了朱清这句话后,平静地回答了两个字:“血祭。”
“刚刚那个是血祭。”森若雪站起身,对还在发愣的朱清道:“起来,继续走。”
她这句话一说出来,先前躲在周围的几人也纷纷冒了出来,黑瞎子又将他的引路蜂放出去引路。
陈四拳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上上下下把朱清打量了一遍,焦急地问:“朱清兄弟啊,你没事吧?”
“我没事。”朱清微微一笑,心里明白这是担心他,不免有几分感动:“只是刚刚有点被吓到了而已。”
“呸!我就知道这天刀门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用血祭这种阴毒的功法来修炼!”陈四拳一脸愤愤不平,挥舞了几下拳头:“可别让老子再遇上!”
黑瞎子看了他一眼,提醒道:“现在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恐怕我们刚刚看到的那一群人,都是为了杀人而来——我听说这几日无人涧进来了不少人,看来都已经被当成了猎物。”
朱清想起先前那个守卫告诉他的话,忍不住开始怀疑:难道那个守卫所说无人涧最近不怎么太平,就是天刀门的人在作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