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前放着一张桌子,怎么看都觉得怪异。
时玉感觉他有些不对,下意识地看向他的手,却见他的手裂痕斑驳,似乎更严重了一点。
“我能看看吗?”她问。
温珩瞥了她一眼,“你会受伤。”
“我小心一点试试。”时玉总觉得温珩的伤应该就是这个,心里越发好奇起来。
温珩想了一下,抬起了手。
桌子是乌枣木做的,上面涂着一层莹亮的清漆。温珩的手放在上面,像是碎玉拼接而成,有种说不出的残破美。
时玉伸手往那裂痕上摸去,还没靠近,她的手指便一阵剧痛,再一看,那手指竟然被削掉了。好在她的肉身特殊,飞快又长了一只出来。
“呵,有点意思。”温珩看到这一幕,颇有兴味,“能无限长出来?”
“不知道,大概是能吧。”时玉不敢再去碰他了。那裂纹看上去平淡无奇,可是一靠近,却能感到一股毁灭之力。她这样的修为,半点抵抗都没。幸而伸出去的是手,如果是头的话,这会儿头大概也飞了。
“我看看你的手。”
“哦。”时玉乖乖放到他的面前,温珩另外一只手抚上她的掌心,“这么凉?”
“木头做的,没有温度很正常。”时玉脸有些热。
“咦,这会儿暖了。”
“……”
“会不会痛?”温珩又问,抓着她的手,像是在看一个新奇的物事。
“又不是铁打的。灵植也会有感觉,痛感肯定也会有。”冰凉的手被他抓着的部分,温暖无限放大,让她感觉这手快不是自己的了。
她有些害羞,旁边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看着他们。光天化日之下,做这么亲密的举动,总觉得脸热的不行。
“你在害羞?”温珩突然道。
“在外人看来,你这是在调戏我。”
温珩:“……倒是我逾越了。”说着,他把手拿了回去。
手上那令她脸热的温度没了,时玉也飞快调整了情绪。
温珩刚刚只是在看东西一样,也只指尖触到她的手,并没半点不规矩的举动。倒是她太忸怩了。如果不喜欢他就好了,不喜欢他做什么就都会很自然了。
“其实也不必在意,都只是外人的看法而已。”好像继续这个话题会很尴尬,时玉只好岔开话题道:“你是因为伤又严重了才过来的吗?真是抱歉,我不知道你还在等着。”
她觉得温珩让她酿的酒,应该是治疗他身上的伤的。
“无妨,可以再等等。”温珩生平第一次觉得老天这是在捉弄他。
之前都没什么,时玉一离开太久,身上的命运之力突然就加重了。等到他一靠近时玉,那命运之力就平息了下去。
难道要他一辈子都跟在这女人的身后?开什么玩笑!
这时,里面的凤清音出来了。他见到温珩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不过克己复礼,他没有逾越的继续去打量这个容貌极其出众的人族,而是对旁边的时玉道:“我这边有几本关于温玄前辈的生平记事,你要看吗?”
温玄?
时玉惊,温珩则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