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没认真学过中馈,但洪金宝家的从前是老太太身边的,老太太掌事时,她就在边上,大体的事体她都懂的,你可以问她。”
杜云萝点头:“我晓得。”
其实,她跟二房的矛盾不仅仅是中馈,只是那些牵扯太多,杜云萝就没有跟甄氏提。
一来没证据的事体说不清,二来她不想让甄氏提醒吊胆的。
至于掌家一事,她很是认同甄氏的话,是决不能操之过急的。
练氏掌家几年间,关键位置上的人手全是她的心腹,杜云萝若是冒进,就会跟景国公府的新夫人一样。
换人吧,不晓得换谁合适;不换人吧,那些人的心全向着练氏。
进退两难。
有那么一个车辙子在眼前,杜云萝才不会傻乎乎地去步后尘。
她需要做的是等吴老太君把中馈交给长房,老太君要支持她,人手的问题慢慢也就能解决了。
在那之前,她要掌管的只有长房事体。
长房人口少,这两年周氏身子虽差,倒也还能顾得过来,从前因着杜云萝不懂事,周氏捏着不放权,可今生,杜云萝认为,周氏是肯放了的。
掌长房事体,杜云萝还是有底气的。
前世周氏过世后,长房的内务便是杜云萝接管了的,直到她交给了她的儿媳。
那个由练氏亲手挑出来的儿媳妇,最终与杜云萝势如水火,长房的东西在练氏的虎视眈眈之下,一点一点都吐了出去。
练氏不能从杜云萝这个遗孀手里谋东西,却不用顾忌那底子薄又听她话的侄媳妇,曾经家底最为厚实的长房慢慢被蚕食干净,落到了后来名正言顺的定远侯穆连诚手中。
想起往事,杜云萝的心钝钝的痛。
若是绝嗣,长房的家底多多少少要分一些给族中,二房不想给,族长两夫妻其实也拿二房没什么办法,可二房还要攒个名声。
让长房添个继子,就等于是过了明路。
练氏那儿也没做绝,起码三房和四房,她就没生出这些念头。
也许是觉得那两房的家底不值得她大费周章吧。
可对杜云萝来说,那些家底也就罢了,她被伤透的是一颗心。
十年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孩子,在流言蜚语中,与她越行越远。
若是亲儿,何至如此!
杜云萝深吸了一口气。
甄氏见她神色郁郁,不由揪心起来:“囡囡,侯府里头没有为难你吧?”
杜云萝抬眸对上甄氏关切的目光,她一个激灵,赶忙笑了:“是有一人,就是那个寡居的姑母,不过世子说了,姑母是和婆母有心结,这才迁怒我的,叫我别理会。”
与其拍胸脯保证她人见人爱,不如说些真话,使得甄氏相信她。
甄氏微微皱眉,很快也就散开了。
寡居的小姑子与长嫂之间有矛盾,这事儿太正常了,一点不稀罕。
对杜云萝来说,两人都是长辈,她插手不得,孝顺婆母也就够了。
甄氏安慰杜云萝道:“既如此,你平日里就别去参合,至于你婆母与姑母孰是孰非,老太君那里自有定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