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从前我们没有打过多少交道,彼此不知性格,你为何会知道?”
这个问题,南妍县主并不意外。
她没有隐瞒,道:“是在天王殿里,你提到了镇国公府。”
杜云萝一怔。
“镇国公府的事情,现在也只有皇太后、圣上、皇后、公主和镇国公夫人知道,因为没有定下来,就没有漏过口风,可你却知道了,我就怀疑你同我是一样的。”南妍县主道。
杜云萝抿唇:“仅仅只靠这一点?”
“就如你说的,我们从前没有来往过,我能抓住的也只有这些细节了。”南妍公主顿了顿,又道,“别人也许想不到,但我是这么走过来的,就想着你会不会也是。”
杜云萝拧眉,南妍县主的话让她觉得豁然开朗,而更多的,是不安。
见杜云萝神色严肃起来,南妍县主不由也是一愣,问道:“怎么了?”
杜云萝闭上了眼睛,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然后又握紧,反反复复。
一个念头在脑海中反反复复地出现,她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如此犹豫思索了一炷香的工夫,杜云萝才睁开了眼睛。
杏眸乌黑,清辉微凉,浮着一层很浅很浅的亮光,却还是让人看不透。
杜云萝小小上前了一步,几乎附到了南妍县主的耳畔,道:“天王殿里,县主说过,你还没有来得及得罪乡君,但事实上,你在几十年前,就把她得罪透了,不是吗?”
南妍县主的眸子倏然一紧,强忍住了几乎出口的惊呼。
从前的穆连慧有多恨她,南妍县主一清二楚。
不管穆连慧爱不爱李栾,那都是她的丈夫,她的儿子的爹。
南妍的心思瞒得过天瞒得过地,连云华公主到最后都没有看明白,要不然,以公主的性格,怎么会让南妍拿命去换李栾的命?
可这些都瞒不了穆连慧。
****在瑞王府里住着,穆连慧自然感觉的到南妍对李栾特殊的感情,可她只能忍着憋着。
告诉李享,南妍根本不在乎,李享最多冷落南妍,却不可能夺走南妍的王妃身份;告诉李栾,更是自寻苦恼,李栾和南妍就算称不上青梅竹马,也是从小就认得的,连穆连慧都不敢确定在少年懵懂时,李栾是不是对南妍动过心,万一李栾知道后生出些异样情绪来……
碍于继子与继母身份,穆连慧肯定这两人即便彼此有情也不敢胡来,但毕竟膈应。
若是其他妾室通房,穆连慧定然毫不留情地打压,可那是南妍县主,是瑞王妃,是她名义上的婆母。
穆连慧不用提防南妍会与李栾滚到一张床上去,她甚至不用提防南妍会和李栾说一些暗示性的话,南妍和李栾相处,就像是继母与继子一样,南妍把心思掩藏得很好,除了穆连慧,再没有其他人知道了。
穆连慧很清楚南妍的心理,南妍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李栾讨厌她。
南妍要是不怕李栾恨她,当初她纠缠的就不是瑞王而是李栾了。
可南妍不出手,就这么不远不近地看着李栾,穆连慧不能告状不能打压,除了每日看着气着,她没有别的办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