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日青霖道友真死在廉贞手下,我看这事要怎么收场!”
相比在场的其他人,李善的脸色犹为不善,他毫不犹豫地走到太清和太昊二人旁边,道:“你们就准备在下面干看着?要是青霖老弟出事,我万斛界与玄黄界绝不善罢甘休!”
说着,他就准备往台上冲,却被太昊一把拉住:“李道友,别急!”
“还不急?廉贞连‘天地为杀’都使出来了!”李善黑着脸道:”太昊,还不快打开战台的禁制!“
却听旁边的太清不紧不慢地道:“李道友,看来你对青霖道友的信心不太足,不然怎么就笃定青霖道友抵挡不住廉贞的攻势?你不如转头再看看。”
李善下意识地一转头,就见刚才被无尽杀意弥漫的比试台上出现了一抹朦胧而又微弱的五彩毫光,而就是这一抹微光,却撕开了黑暗,照出立在一艘木船上的柳清欢。
木船颇为古旧,遍布过岁月侵蚀后的痕迹,在重重杀境中摇摇晃晃,仿佛下一刻就要倾覆,柳清欢却身形极稳地昂然而立,而他左手中持着的一串越来越明亮的珠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那是什么?!”
太清眯起眼看了看:“能放出五彩光晕还不能被遮没的法宝,只有早已散落四方的定海珠能办到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青霖道友已经集齐了十二颗……不过如果只靠定海珠,恐怕还破不开廉贞的’天地为杀‘。”
太清眼中多了一丝忧虑,比试台上的形势已紧随着再起变化,只见柳清欢拍了下船舷,那破旧的木船便开动起来,乘风破浪,飘飘摇摇,却是坚定不移的前行。
众人这才发现了那木船的不凡之处,开启新一轮的讨论。
“那船是什么回事,竟能抵挡住极致的杀戮之意?”
“不知道,没见过。不过你们看,那船虽然看上去像是马上就要朽烂散架,但船身上密密麻麻全是层叠而起的道纹,很不简单啊!”
的确不简单,柳清欢这条船得自阴阳墟天内的忘失城,虽然看似不起眼,却是引渡人独有的法器,其也不知沉在迷津之河中多少年,经过了几任引渡人,又渡过多少不甘的死魂重入轮回!
而随着木船的前行,种种光影从船舷外掠过,仿佛时间也在跟着船行也快速流淌,日月星辰不断变幻,草木飞速地生长开花结果又枯萎,人从幼龄到年老仿佛只用去了一瞬间,沧海而桑田,桑田又沧海……
那覆盖了天地的杀戮之意在如此的变化中竟是层层消解,渐渐被越来越多纷杂繁乱的光影所替代。
太清太昊等人都目不转睛地望着比试台露出思索之色,却有人倒抽了口凉气,惊骇道:“时间禁术?!”
“这、这不可能吧,他怎么、怎么敢修习时间禁术……”
“那你说为什么,除了永恒的时间更迭,还有什么能让大杀戮术都无法存续?”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地争论之时,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不是时间禁术,而是不断向前的轮回之力。生死、轮回、因果……大因果术,果然不愧是三千大道排名第二的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