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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既然张小花主动邀请到她家看看,金童自然地,顺便进去察看一下。
张小花在院子里种了两畦菜地,这两畦菜,都整成了桃心形,如果从天空上面俯视,这就是“两颗心”啊!
也只有她,才会想出这个心形的独特造型。
金童想想张小花的身世,心中暗暗猜测,这可能是张小花想在地里种下自己一生未竟的心愿吧。
只是不知道,这两颗心,一颗代表她自己,另一颗又代表谁呢,从逻辑上说,不会代表王大贵,那么就是张小花少年时代在她家乡时相处的某个人了,然而,这是张小花尘封在她心怀最深处的秘密,一般人是掏不出来的。
张小花和她的女儿们种了一畦胡萝卜,一畦大白萝卜,论个头,不如张建华家和戈兰兰家长得大,可是论修剪整齐,那两家就没法和张小花家相比了。
就连胡萝卜和白萝卜樱子,也用剪刀裁剪过了,整整齐齐,像理发师理过的一样。
菜畦的周边,还用小石头子砌了一圈,也是整整齐齐的。这样,两畦菜地,也就成了艺术品,美化了院子。
显然,张小花这样种菜,收获的不光是菜,还有更深厚的生活内涵。
见金童看着自己的两畦菜地眼睛放光,一脸的赞许颜色,张小花觉得心里十分舒畅。
“童金妖人,你看我种的菜,是不是那么回事呀?”张小花讲话,还有江南口音,“是不是”发音为“丝不丝”,“事”发音为“四”。
总之嘴里一讲话就是“丝丝”的:“四不四那回四呀?”
金童如实地道:“从我看到的村里人们种的几块菜地来说,你这块菜地长得不是最好的,却是最好看的!”
金童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感受,而张小花听了,脸上就更加笑意盎然了。
“真的吗?”张小花喜出望外地道,“我种的菜是最好看的?真的是这样吗?童金妖人,你可不要为了让我高兴,说些漂亮话呀,我可是真的想把菜地种好呀,不能委曲了你尿出来的好种子呀。”
农村人讲话随便,本来先前说的是金童用尿泡出来的种子,到了后来,就变成了尿出来的种子了。
“我不是说漂亮话,是真的最好看,好就好在,你的菜地,种出了一种文化味。”金童的眼睛,还盯在了菜地上。可是心里,已经揣摸张小花的心思了。
“文化味?”张小花更高兴了,俏脸上都开了花了。
张小花生在江南,那地方的文化教育相对要好一些,她逃难之前,已经读完初中了,她对文化还是很看重的,要不然,她也就当不了这个半仙了。
金童忽然觉得,自己和张小花之间,有一种独特的、与其他乡亲们所没有的语言。
不过,金童也发现了张小花种菜的一个问题:浇水过多,萝卜地里太湿了。
“张婶,你这块菜地,浇水太多了啊。”金童直言相告。平时,张小花称呼金童为童金妖人,而金童则称呼张小花为张婶。
这看似有点不伦不类,其实细想想,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是吗?我还担心浇水太少了呢。”张小花看着自己的菜地道。
“呵呵,你要是再多浇水,菜就要烂根了。”金童又道。
“哦,多亏童金妖人提醒呀,谢谢童金妖人。要不然,我还会继续浇水的,在我们家乡种东西,可都是水汪汪的呀。”
金童晕倒,张小花把种萝卜,当成她家乡种水稻了。
“王大叔生前没告诉你怎么种吗?”金童问道。
“他呀,他何时种过庄稼!”张小花撇了撇嘴。
金童想想也是啊,王大贵这个破落家族的儿子,从小还真是没种过地,四体不勤,不谷不分,种庄稼肯定不行。
两人又说了几句家常话,金童要走,张小花却道:“童金妖人,你先别走,到我屋里坐坐,我有事和你说。”
到她屋里坐坐?一般男人,进她家的院门,都要嘀嘀咕咕的,生怕别人说闲话,更别说进她的内屋了。
金童担心,纵然自己是以外乡妖人面目出现,可要是自己进她的屋里,岂不让人犯疑心?
金童正在犹豫,张小花发话了,脸上表情有点幽怨:“童金妖人,你这么一个大能人,也不敢进我的屋?你可别忘了,你可是一个真正的妖人呀,你又不是村里的一般的男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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