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说过,原因大家都是重巡洋舰,看起来年纪相近,尤其是都不受提督重视,简直败犬的聚会,当时真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
彭萨科拉应了一声:“嗯。”
“有一家心理咨询室,就是她们开的。”
再上一层楼,苏顾领着两人走到一个房间前面,这里的门是开的,不妨碍他敲敲门提醒里面的人:“约克,埃克塞特,你们看看她们是谁?”
橘色长发披在肩头,约克望过来,迟疑一下,欢呼起来:“哇,彭萨科拉,盐湖城你们终于回来了。你们死到哪里去了?”
几个人相拥一下放开,立刻叽叽喳喳说不停,盐湖城一路上不怎么说话,现在好像恢复了精神。
说了一会儿,苏顾离开。
在彭萨科拉的印象中,虽然今天表现很不错,苏顾还是曾经那一个形象,对大家置之不理,有人出击中破大破回到镇守府,心情不好立刻开骂,委实恶劣糟糕的提督,直到他离开:“你们平时都待在这里?”
约克说:“大部分时候。”
约克骄傲挺着胸:“我们的心理咨询室,你们有什么想不通的,有什么心理阴影,尽管告诉我们,让我们开导你。我们可不是随便说说,我们以前在教堂当修女,干得就是听人树洞,再开导、劝解、安慰。”
彭萨科拉说:“我听提督说,你们的心理咨询室根本没人来。”
“完全没有这种事情。”约克东张西望,眼神闪躲,一点心虚,“没有人需要心理咨询是好事,好像是医院,没有患者是好事,因为大家都健健康康。”
彭萨科拉说:“不是没有人,是因为大家都找提督,不找你们,还强行拉着人家弗莱彻要心理咨询,欺负人家。”
“这个,那个……提督的话你们也信吗?”约克咳嗽一下,岔开话题,“我们不会随便拉人,主要是看到弗莱彻一直烦恼想要帮帮她。唔,提督有没有对你们说过,弗莱彻为什么烦恼着。”
彭萨科拉问:“为什么?”
约克趴在桌子上面:“他把人家看光光了,又不负责任。”
彭萨科拉睁大眼睛,盐湖城也来精神了:“还有这种事情?”
“有,还多得是……”约克说了好多,撇撇嘴,“他就是世界第一色狼。”
埃克塞特穿着白色连衣裙,坐在窗户边藤椅上,眺望着蔚蓝的天空,轻轻拨着摆在窗台的盆栽,一盆含羞草:“那个,其实提督还是很纤细、害羞的男孩子。”
彭萨科拉说:“埃克塞特你知道什么?”
“真的有点凑巧,提督毕业实习的时候,被人带去我们那里,刚好找到我树洞。”埃克塞特露出一丝微笑。
彭萨科拉问:“他找你树洞什么?”
“不能说。”埃克塞特心想,不仅仅是职业道德,如今偶尔看到提督烦恼,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因为有第一次,这才愿意对自己开口。如果传出去,自己大嘴巴口风不紧,以后肯定没有这种机会。
彭萨科拉说:“告诉我们吧,我们绝对不会告诉别人。”
“你们觉得可能吗?”埃克塞特说,“我告诉你,等等谁又找我,又或者找你,她也说和你现在一样的话,是不是又要告诉她?”
“我这个姐姐都不告诉,你们就别想了。”约克有想一想说,“提督以前可能是纤细、害羞的男孩子,现在肯定不是。”
海风灌进窗户,粉色长发摆动,埃克塞特良久开口:“也是。”
坐了一会,约克招呼着大家去咖啡厅,那里有音乐有点心。
走下楼道,“哈”“嚯”“嘿”的声音传过来,约克说:“肯定是她们又在打那个不倒翁沙袋了,哈哈,彭萨科拉和盐湖城你们不知道,训练室有一个提督形象的不倒翁沙袋,打起来最好玩。”
彭萨科拉说:“我听说提督说,他经常在训练室锻炼。”
约克说:“俾斯麦逼的。”
彭萨科拉说:“不过他看到不管吗?”
“他管什么,他自己还打,没有节操的人。”
彭萨科拉又问:“那个,提督厉害吗?”
“什么厉害吗?”约克笑,“厉害,他是超级厉害,不管圣地亚哥、肯特、伦敦、弗莱彻……一个都不是他的对手。”
彭萨科拉说:“好像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约克说:“我只知道马里兰轻而易举撂倒他,摁倒地上,逼着他喊姐姐。”
苏顾还有余威,彭萨科拉说:“马里兰还真大胆。”
“不是大胆……”约克说,“说真的,提督虽然以前不怎么样,现在真是好脾气,一个很不错的提督,如果不是感觉,还有许多一些细节,我真怀疑他不是我们的提督,而是另外一个人。”
彭萨科拉说:“感觉我知道,细节是什么?”
“我也不好说……”约克呼呼笑起来,“以前是有色心有色胆,现在是有色心没色胆,细节就是有色心。你穿得宽松一点,领口再开低一点就知道了,想看又不敢看是什么样子。”
约克扶着栏杆,俯瞰镇守府:“就是那里,车库,提督一直嚷嚷着拆掉,建成大浴场。”
约克说:“他想的什么,用脚想一想都知道。还不是为了混浴,看大家穿着浴巾泡澡,甚至什么都不穿。嗯嗯,我真怀疑他会喝洗澡水。对了,他还想着在里面放上烧烤架,放上酒,酒池肉林啊。”
“夏天沙滩,泳装、涂防晒油、沙滩排球,好福利,冬天又有浴池,哇,欧耶。”约克笑得越发开心,“你们看灯塔,提督最喜欢和他的婚舰,主要是海伦娜、科罗拉多、陆奥几个乱七八糟。上一次提督和陆奥在灯塔上面拉拉扯扯,被基洛夫用照相机拍了下来。”
约克说:“好了,我们到咖啡厅了。”
彭萨科拉突然抓住约克的手:“想一想咖啡厅也没意思,约克带我们逛逛镇守府吧,多说说那个什么……”
苏顾正在咖啡厅,他好奇看着几个人站在咖啡厅门口,说着什么又离开,他收回视线,看着醉醺醺的萨拉托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