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我是很厉害啊!要不然怎能把我哥和第一王夫气得半死。”
第一王夫向来以优雅温和的外貌面世,外人谁也不知,私底下的他脾气有多暴,大王子气极只是踢了太监和宫女,他,却是直接抽刀砍人。
幸而他身边侍候的都是家生子,他身边侍奉的太监和宫女很少,他打杀的多是自家的家生子,砍了就砍了,再换上新的就是,不像太监和宫女,就算是被责罚,都还要向内府呈报被责罚的原因。
虽然是很隐密,但毕竟是在宫里,前一天还好端端的,隔天突然就不见了好几个人,偶尔一次自是不足为奇,次数一多,难免引起有心人关注。
宫中又不是只有第一王夫,其他王夫想着要把第一王夫拉下去,关注他的人自然不少,这事自然就流传了出去,只不过碍于第一王夫的权势,才隐瞒至今。
“你说我母皇知道这事不?”
“就算女皇知道了,又怎样?”女皇自己的脾气也不算好,遇上心情不好,打杀一两个下人出气,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难道她会为了那些下人,追究第一王夫的责任?”
真阳公主点点头,“你说的是。”
晨曦微微,黎浅浅一睁开眼,就看到春江小心翼翼的把烘得暖呼呼的衣服放在她床边。
春江一抬眼,看到她醒了,忙笑着道,“新年好。”
“新年好。”
春江侍候她洗漱,换上新衣。
正帮她梳头时,春寿蹦蹦跳跳的进屋来。“教主新年好。”她们昨儿晚上收到了教主和大教主给的红包,一个个看了,乐得一晚上没睡,今儿一早起来,大家却都精神得很。
黎浅浅从镜里看她一眼,问,“晚上没睡好?”
“嘿嘿,看到红包里那么多钱,哪还睡得着啊!”
“哦!”黎浅浅和春江相视一笑,春寿凑上前来,叽叽喳喳的道,“姚女官一早就派人来请蓝先生过府,姚夫人昨儿接了女皇赐婚的旨意后,开心得睡不着,今儿早上便有些喘不过气,姚女官不放心,特意请蓝先生去给姚夫人看看。”
春江手里抓着黎浅浅一络头发,轻声道,“希望姚夫人能撑下去,好歹亲眼看着女儿出阁。”
黎浅浅暗点头,“蓝先生已经出门了?”
“是。”春寿说到这儿,脸色有些气愤,“不巧,出门的时候,正好遇上颜家的人,颜家人看到蓝海真是大喜过望,一窝蜂的涌上来围住他,想要把他请去颜家。
姚家的人岂容他们放肆,一上来就拳头招呼,把颜家人打得跟猪头一样。
颜家人那还敢作怪,看着蓝海登上马车,在姚家人和瑞瑶教护卫的保护下扬长而去。
“那是什么人,怎么那么嚣张?”颜家人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他们自己不好,偏还睁着眼睛说别人嚣张。
黎府的人连理都懒得理,直接把门关上,颜家人还想上前理论,谁知他们压根不是人家的对手,一个普普通通的看门老头子,手一扬就把他们几个壮汉给掀翻了。
“滚!”看门老头沉声一喝,上门来找蓝海的颜家人觉得心头一闷,难受死了!这老家伙难道会什么妖术不成?
颜家人又找上门来,自然没瞒过黎浅浅,蓝棠好奇的问,“颜大老爷都已经被他们逼死了,他们还来找我爹干么?”说到这儿,蓝棠忽地想起,“你昨儿让颜七姑娘派人去报官……”
“也许案子无法成立,但他们不让别人好好过年,那就让他们进牢里去反省一下呗!”黎浅浅翻着桌上的拜帖,心不在焉的道。
“那他们今儿上门来,是……”
“大概是想把锅甩给你爹背吧!”如果是蓝海的医术不济,颜大老爷才会因此过世,那就不是他们气死颜大老爷了,官司不成,衙门自然得放他们出来。
蓝棠一听不干了,“他们害死人,还想把锅甩给我爹?门都没有。”说着就要出去,黎浅浅伸手拦了,黎漱正好进门,见状不禁问,“这是怎么了?”
等知道颜家人找上门,想要把蓝海带走,黎漱也恼了,转头对谨一说了几句,谨一听完应诺转身出去,黎浅浅对蓝棠道,“好了,有大人在,轮不到我们小孩子出头。”
“可是……”那是我爹啊!蓝棠话还没说完,就被黎浅浅打断,“不过,正因为我们是小孩子,所以为长辈抱屈行事有些冲动,大人们也不好责怪我们。”
“咦?”
蓝棠讶异的瞪大眼,什么意思?转头看黎漱,只见黎漱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是怎么回事?她那里听漏了吗?
黎浅浅把春寿和云珠招过来,附耳与她们说了什么,春寿和云珠听了露出狡黠的笑容,随即双双告退。
大年初一,女皇病体未愈,因此大朝会百官团拜后,就散会。
第一王夫及大王子这里是最热闹的,女皇迟迟未立太子,此次病倒后,国事暂时搁置,因此误了不少事,相信女皇病愈后,就会做出决断了。
大王子是第一王夫所出,呼声一直都很高,因此这时就连平常坚持中立的官员,也有按捺不住上门攀结的。
大王子府一时门庭若市,第一王夫一早就到长子府中坐镇。
见府中一切井井有条,他不禁对长子称赞长媳几句。
谁知长子却不领情,嘟嚷着若非是她把消息外泄,岂会让真阳捡了便宜,让女皇把姚女官许给他人为妻。
“这件事,你就别再提了。”第一王夫正色对儿子道,大王子见父亲神色有异,不禁要问,“父亲,难道有何不妥?”
第一王夫深深的看了儿子一眼,“你莫忘记,此次你母皇是因何病倒的。”
大王子想到何侍郎那个老家伙曾是母皇的面首,而姚女官的师兄亦然,他忽地有些明白,父亲为何叫他别再提了。
真阳将姚女官和她师兄凑成一对儿,女皇以后看到姚女官,就会想起她那丈夫曾为自己的面首,想到这里,就会联想起何侍郎,自然也会想起何侍郎的罪行来。
如此一来,女皇还会对姚女官推心置腹吗?而面对将姚女官师兄妹送做堆的真阳,女皇还能心无芥蒂吗?
“你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好好看着就行了!”第一王夫如是交代,大王子颌首应下。
知子莫若父,面对漫不经心应诺的儿子,第一王夫心下叹息,却也不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