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
只是鸽卫们盯了几天,仍是没能查到长孙云的情人是谁,只知她是真的怀孕了!而且高思梨非常不高兴,认为她娘背叛了她爹。
要不是长孙云的一个丫鬟一直拿话压着她,只怕她早就和她娘吵翻天了!高管事那边也很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另外嘛!他更想知道,能不能用这个孩子赖上黎漱。
得知不可能后,他颇为失望,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严管事身上,冒充她弟弟的小厮,已经顺利混进锦衣坊,而且靠着嘴甜和卖可怜,不止让在锦衣坊工作的丫鬟、管事都喜欢他,还借机讨了份差事,虽然只在外头帮忙引导车夫们停车,但这份工作却让他得以窥知锦衣坊的来客都是那些人家的夫人小姐。
虽然没办法探知到更多消息,不过能知道每天上门的有那些人家,也算是一大收获了。
对他来说是大收获,但对高管事来说,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若想要知道去锦衣坊的客人都有谁,只要远远的看着有谁家马车停在锦衣坊前就行了,有必要如此大费周章吗?
安排严管事进去,想的是让她抄袭锦衣坊的那些绣样和衣服的样式,可是抄完之后,不能由她自己送出来,得另外安排人送出来,这么做是为了以防万一,可是因为当时只严管事一个人被录用,怕引人注意,所以一直不敢让严管事动手。
谁知道她会出事呢?
不过总算接到她送出来的消息了,只是看到她所说的事,高管事觉得有些奇怪,“见过黎浅浅的人不是都说,她容貌妍丽,怎么严管事却说她样貌平庸无奇?脾气不佳?这倒是颇合她对待高夫人的态度。”
只是仅是出言不逊,她便让人折断严管事的手?这也未免做得太过了些,还是说,严管事的话不尽翔实?
可惜,那小厮小严才刚派去,就算他想打探严管事受伤的事,也不会有人老实告诉他。
毕竟在锦衣坊那些人眼中,他和严管事是姐弟,若贸然让他去查问此事,可能会让他们的身份曝光。
却不知高管事没让小严去询问此事,反而让黎浅浅确定严管事姐弟有问题。
若是亲姐弟,怎么可能姐姐受了那么重的伤,弟弟却不追问是怎么受伤的,是何人害她受伤的?
高管事小心谨慎,结果弄巧成拙。
严管事因手腕折了,得好生养伤,她不敢提出返家养伤,怕一说出口,就会被掌柜的辞退,毕竟她是犯上才会被修理的,她不是自卖己身入锦衣坊的,而是聘雇的,若掌柜的以她犯上为由辞退她,也是理所当然的。
正当她不知怎么留下来时,小严来了,好说歹说才让掌柜的留下他们姐弟。
殊不知,黎浅浅早就怀疑她了!
小严虽只在店外打杂,但也因为如此,行动要比严管事自由许多,高管事自此便能不时接到小严送回来的消息。
高管事虽对严管事受伤一事存疑,不过,黎浅浅被黎漱保护得太好,严管事算是第一个能如此近身接触她的人,所以就算高管事对她自陈受伤的理由有所怀疑,却对她说黎浅浅的事深信不疑。
高管事把李如意找来,“严管事说黎浅浅的容貌平庸无奇,武功也平平,全靠她身边的丫鬟保护她。”
“是吗?”李如意相信眼见为凭。
“你信不过严秀桃?”
李如意瞟他一眼,“信啊!只是,她那人性情高傲,国公爷身边就以她才华最为出众,容貌最为秀丽,只要人家容貌不及她,她都说人家容貌平平,她一个不会武的人,评说黎浅浅武功平平,高管事觉得呢?”
“不过她的手确实是丫鬟所伤。”高管事以己渡人,觉得被一个下人如此不敬,黎浅浅脾气再好,应该都会出手惩戒她才是,尤其她还是个孩子呢!一个自小高高在上的孩子,被下人无礼对待,怎么可能忍得住?
不说他们国公爷,就说他自己,也断容不得底下人对自己不敬,黎浅浅脾气再好,怎么会只让丫鬟折了她的手而已,而且严管事不是说她脾气不好吗?
高管事对李如意说了自己的疑惑,李如意跟在国公爷身边的时间比高管事长,而且她也比高管事了解严秀桃,沉吟良久,才开口问,“高管事觉得,黎教主既然脾气不好,又怎么好脾气的只让身边的丫鬟出手对付严秀桃?”
“正是。”
“其实这再正常不过了,严秀桃在她眼中,不过是个拎不清分寸的下人,值得她亲自出手对付她吗?太掉价啦!说不得在她看来,连让她身边的丫鬟出手都不值,不过她的丫鬟出手了,那就表示严秀桃当时肯定做了什么,那丫鬟是反击她。”
“是这样吗?”高管事嘴上是这么问,但心里早就被说服了。
“那你说,黎浅浅到底……”
李如意道,“脾气不好是一定的,武功平平,也许是真,因为反应不过来,所以丫鬟才会出手,容貌嘛!也许是比严秀桃差上一些吧!”
高管事点点头,“那你想办法把这些事透露给高夫人的丫鬟们知道,对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李如意苦笑,“我又不是她肚里的蛔虫,哪能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下晌的时候,我听到留荷几个在说,要送封信出去。”
“哦?那,盯着那封信,看是送那儿去,不就能知道,那孩子的亲爹是谁了?”
李如意起身摇了摇头。
“怎么?有问题?”
“信是送回西越长孙府,肯定是给长孙夫人的。”
高管事顿时垮了脸,白高兴一场了。
却不知,当晚,有人悄悄潜入客栈里,将长孙云带出去。
若非鸽卫一直暗中盯着,根本就不会有人发现,鸽卫发现后,不敢贸然跟上去,只发了消息通知外头守着的鹰卫,论武艺,鹰卫的武功高他们一大截,他们能轻易跟上带着长孙云的人而不被发现。
来人似乎非常自信,一路行来态度从容自若,鹰卫们远远的缀在其后,不敢太靠近,那人扛着长孙云行了一段路后,才钻进候在路边的一辆马车。
若不是马车动了,他们肯定发现不了,鹰卫们警惕的不敢妄动,马车行了一段路之后,就见马车原本停靠的墙角、屋顶纷纷钻出人来,他们穿着夜行衣,他们要不动,鹰卫们根本发现不了他们。
幸好方才看到马车动了,他们没立刻跟上,否则定会被这些黑衣人发现。
见黑衣人跟上马车,并不时警戒防备,鹰卫们也跟上去,只是不敢靠近。
车行不久,来到一处宅子的角门,车辕上跳下一人,到门上拍了三长一短的暗号,门咿呀一声开了,来人回头喊了一声,车上那人就麻利的扛着长孙云下车,他脚步轻盈的进了宅子,方才下车拍门的人又上了车,车夫吁的一声又把车驶离宅子,其后跟随保护的人,一半去了宅子,一半跟着马车。
鹰卫们远远的打量观察那座宅子,良久,领队轻呼一声,“这是鄂江王子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