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端着官夫人架子的方夫人,教出来的女儿,自然也是同她一个德性。
黎浅浅在前领路,凤大公子跟随在后,凤二公子便拉着蓝棠好生叮咛,“你啊!多跟那小丫头学学,别成天喳喳呼呼的。”
“我跟她学?”蓝棠指着自己鼻子问,“二哥,浅浅可比我小耶!”
“可人家行事比你有分寸。”
“是吗?”就为了浅浅没跟着自己叫他们大哥、二哥?
凤二公子轻笑,“你不会以为,黎教主收她为徒,就只是因为她是长孙氏的女儿吧?”
蓝棠摇头,黎浅浅的亲娘教了她很多本事,是自己想都没想过的,比如那个什么礼券,别说她了,就是大长老他们不也没想到过?听说原本抱怨会亏本的掌柜们,后来都在问,几时要再发礼券。
她不懂生意经,但能让那些掌柜们追问不休,就表示那是好东西。
“我知道她聪明。”蓝棠对此感到与有荣焉。
凤二公子拍拍她的头,对她不嫉妒小伙伴聪明,反感到骄傲的样子,很是满意,这才是和他们一起长大的蓝丫头。
只是忍不住感到有点酸意,以前蓝丫头可都是对他们兄弟引以为傲的,没想到现在她眼里就只有那个小丫头。
蓝棠没看出凤二公子的纠结,她正如数家珍的列举黎浅浅的好,越听,凤二公子的眼神越冷,忍不住就朝黎浅浅投去两道冰冷的视线。
黎浅浅感到背后一冷,不过她没回头看,想也知道那会是谁,只是凤二公子干么要瞪她啊?
几乎是同时,凤大公子就察觉到凤二的眼神不对,但他没想到的是,前头引路的小丫头如此敏锐,几乎是跟自己同时感觉到凤二冰冷的眼神,而且小丫头竟然没回头看,硬是给忍下来了!
进了堂屋,见到黎漱和蓝海,凤家兄弟上前见礼,黎漱大大方方的受了礼,转头让谨一奉上见面礼,蓝海则是脸一板,“过来。”
他要帮兄弟两把脉,凤大公子那张脸总算有所松动,像是要求饶,又不好意思开口,最后只能乖乖坐下,让蓝海把脉。
蓝海的手才搭上去,脸就沉了下来,“你啊!叫你练功悠着点就是不听话,练武之人最重身体,你的身子若有所损伤,这功夫怎么练?就像打铁的风箱,若有破损,还怎么用?别以为小伤小病就不在意……”
黎漱坐在上首喝茶,黎浅浅站在他身边,听着蓝海唠叨,暗自庆幸,自己都有老实听话,照着蓝海的要求去做,蓝棠听蓝海一直念叨,终于忍不住了。
“爹啊!大哥的身体究竟是怎么了?”蓝棠满脸忧心焦急,蓝海转头看女儿一眼,忍不住在心里道,女大不中留啊!
“被人下药了,不过药性不大,怕是你服了一小半就停住了。”
“什么样的药?”蓝棠又问。
蓝海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死丫头老爱这么追根究底的,“春/药。”
凤大公子和凤二公子互相交换了一记眼神,蓝海见状心里便有底了,怕是他们出门前中了招,对方应是怕他们会如凤三一样,出门后就不再回庄,急了,想赶在他们出门前,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就不知,凤大公子是如何避过这一劫的?
凤二公子看了上头坐着的黎漱师徒,清了清喉咙,低声道,“出门的前一晚,有丫鬟奉大伯母之命,给大哥送了参汤,大哥不喝,那丫鬟便挤兑大哥,说他不孝,逼大哥喝,大哥无法只得喝了。”
凤大公子的脸又恢复面无表情,“正巧这时,义母跟前的丫鬟奉命给我送针线来,送参汤来的丫鬟急了,出手想夺走我手里的参碗,反被二弟拿下。”
话说到这里,不言自明。
送参汤给凤大公子的丫鬟是为方夫人所收买,参汤里放了春/药,凤二公子是拿蓝海留下的药验出来的,丫鬟自知抵赖不掉便全招了,凤大公子却不好拿这事去向义母告状,只能把那丫鬟交到义父手上,由他老人家去处理了。
“我临走前,不是留给你们一堆解药的吗?”蓝海是应凤三要求,才做了一堆各式各样的解毒丸。
“被乐悠给毁了。”凤二公子咬着牙说道。
“全部?”蓝海心疼死了!不敢置信的追问。
“全部。”凤大公子都不敢看蓝海的脸了。
蓝海揪着他,追问,“她怎么做的?怎么毁的?”要是砸破药瓶,掉到地上沾了灰,拍一拍也还能吃,小命重要啊!吃点沾了灰的药丸不会死啊!
“她把药瓶打破,药丸全落到水里化了!”
蓝海听完摇摇欲坠,凤三才从外头赶回来,刚好听到此节,不禁大怒,“她是那根筋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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