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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忽来传来一阵骚动,凤公子皱着眉头吩咐房里的两名护卫看好大哥,然后才和妻子一起出来,院子里是多日不见的凤乐悠,只见她衣着光鲜全身珠光宝气的,似是从那儿赴宴回来。
“二叔,二婶?你们在我爹娘院里干么?”她用力的甩开抓着她臂膀的仆妇,那仆妇一个踉跄连退三步,直接跌坐在地上。
“你爹娘出事了,你去哪儿了?”
“我?不是早就跟我娘说了,广平郡主生辰,邀我们去她别庄小住。”凤乐悠不解的皱着眉头,“我爹和我娘出了什么事?”
“你不记得了?”凤公子仔细端详着侄女的脸色,面带潮红嘴带酒气,竟是喝醉了?
“记得什么?”凤乐悠抬手敲敲太阳穴,头一阵阵抽痛很是难过,“我娘呢?叫她给我弄解酒汤来。”她眼光一扫,发现除了她二叔二婶,院子里其他人都是她不认识的。
“我说二叔啊!你们别太过份了啊!这是我爹娘的住处,你们怎么把侍候的人全都换啦?蓉嫂、贵枝和云舒她们呢?怎么都没看到人啊?”
“来人,把她给我押回房去,好好让她清醒清醒,才多大的姑娘,就学人家喝酒。”父母出事,她竟丝毫不放在心上,自顾自的出门去游玩,而未同家人说一声,简直是,简直是,狼心狗肺!
凤公子一声令下,立刻就有数名仆妇一涌而上,凤乐悠会武,她们手上也不弱,三两下功夫就把凤乐悠压制住。
“我不,爹,娘,悠儿回来啦!爹,娘,你们放开我啊!放开。”凤乐悠打出生就是备受娇宠的主儿,几曾受过这样的待遇,当即扯开嗓子大吼大叫起来。
不过向来疼宠她的娘,并没有出来,就是她爹也没有现身,她不禁慌了起来,瞪着凤公子怒吼,“二叔,你把我爹娘怎么了?为什么他们没出来?你说啊?”
“我说什么?难道你忘了,你出门前,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凤公子微眯眼质问道。
“我,我……”凤乐悠因喝多了酒,脑子有些浑沌不清,只隐约记得,她爹倒在床上,她娘和姨母在吵架,不,不对,不是在吵架,是她娘冲着姨母在发火,,看到向来疼爱她的姨母,被母亲逼到墙角嘤嘤饮泣,她便冲上去,冲上去干么?冲上去……
想起来了,她冲上去对着她娘一阵嘶吼,叫她娘不要太过份了。
然后呢?她怎么又想不起来了?抬手用力敲击脑袋,总算恢复了记忆,眼前赫然出现她娘那张由红转白的脸,那口脂和胭脂就像是浮在她脸上的面具,面具下的脸,好白,连唇都褪成白色,然后呢?
然后,束青表姐跟她说,大人吵架,她们是小孩子,别掺和,叫她放宽心,尽管去郡主别庄好好的玩,等她回来,一切就都恢复平静了。
所以她就乖乖的去了。
凤公子听她说完,一阵冷笑,“你真是个孝顺的女儿啊!你父亲遭人设计下药谋害,你娘找下此毒手的人理论,竟然被独生女儿训斥,说她太过份了!到底是谁过份啊?凤乐悠!”
说到最后,已然动了内力,形同少林的狮子吼,在他附近的人全都被震得心神俱荡,凤乐悠更是首当其冲,凤公子的话直接贯入她的脑中,如暮鼓晨钟,重重的敲击着她的心。
她,她做了什么?她做了什么?凤乐悠不断的反问自己,整个人颓丧的跌坐在地。
院子外头的方束青被震得直接吐血,一双眼直勾勾的瞪着院墙,可恶,原想着让凤乐悠回来闹腾一番,能够让凤公子把关在后院里的人放出来,没想到他压根不接这话,直接冲着凤乐悠而来。
还以为凤乐悠是凤家的小公主,所有人都捧着她呢!哈,没想到她二叔会朝她发火!
“小姐?”方束青的丫鬟也不好受,她们都没学过武,被凤公子那么一吼,怎么受得住,她抬手抹去唇上的血渍,胸口还是觉得闷疼,“咱们先回去吧?”
不回去,难道她还能冲进去和凤公子据理力争吗?她和凤乐悠根本站不住理,因为父母双双出事,状况不明的情况下,凤乐悠丢下父母,径自出去玩,凤公子是她亲叔,不能过问吗?
而她方束青是小辈,又是外人,就算想帮凤乐悠,也不站理。
“走,咱们回去,让我娘过来同他理论。”方束青嘴角微微翘起,方才吐血的血渍犹在,令她看来带了几份邪魅,她身边的两个丫鬟看着方束青,都觉自家小姐看来绝美,可为什么她们却觉得全身发冷脚发软呢?
两个丫鬟只觉这条路好漫长,她们只能强撑着,扶着方束青往回走,方束青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不察两个丫鬟的异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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