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看到笔记里的记载时,她都忍不住想叹气了,文言文什么的最讨厌了,她前世就最讨厌读文言文,她自认就没那个慧根,而且章老的笔记字迹有些潦草,她,看不懂!!
最后在黎漱嘲弄的眼神下,溃败而逃,不过她留下来的表格,倒是被章老拿去用了,章老用了之后,又修改了好几次,但给的评价却是极好用,这让黎漱吓了一跳。
还特意去询问章老,明明修改了好多次才堪用的,怎么会说极好用呢?
章老特地为他讲解了许久,不过,向来聪明绝顶足以辗压许多人的黎漱,难得的跟他徒弟一样败退了,这还真是术有专攻业有专精,他在这方面,就跟黎浅浅一样,没慧根。
只是章老到底年纪大了,得给他找人手帮忙,章朵梨是他徒弟,义不容辞,但还是不够,黎漱希望能尽早查到瑞瑶教宝藏究竟藏在何处,所以还是得再找人来帮衬。
之前不催,是怕章老钻牛角尖,钻了死胡同,又因拖着老人家到处跑,怕把人累坏了,所以不敢催,现在老先生调养得宜精神头好着,还收到那本记着天盛帝国秘辛的游记,黎漱就有点激进了。
只是现在岳城所有的人都在为重建岳城忙碌,这一时半儿的,还真抽不出什么人帮忙。
凤二公子冷眼瞧了几天,便把自己身边的两个小厮派过去,“这两个小家伙识得些字,让他们来帮忙打打下手,做些跑腿的差使也成。”
就这样把人送过来了,章老身边本来就有几个小厮和侍从,他们不是做的不好,而是对接纳新东西的速度有点慢,不如凤二公子送过来的两个小厮。
把事情交代下去后,黎漱又转回头来盯黎浅浅练功了,幸而黎浅浅没把练功搁下,每天都很准时练功,黎漱检视后,觉得很满意,掉头就和凤老庄主商量起她和凤公子的婚事来。
凤公子总算等到自己的婚事提上议程了,高兴得同时,又想到二哥的亲事来,可他二哥就是不肯松口,可把他给愁坏了。
凤庄主对两个弟弟之间的官司视而不见,他现在全副心神都在老婆肚子里的孩子身上,蓝棠被他盯得快要发疯,只有躲到黎浅浅那里时,才能略松口气。
高灵儿被派出去,负责连系岳城和凤家庄之间。
接到蓝棠要求她,帮忙留心药王谷在湘城的药铺时,她还有点蒙,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蓝棠的祖父就是药王谷出来的。
本来以为没什么,谁知派人去之后,才知道原本坐堂的那几位大夫,一夜之间突然不见了,四下访查,也只知前一晚有人上门求医,隔天一早就没人在药铺里了。
连药铺的伙计都被挡在门外,他没有钥匙,掌柜他们也没通知他,他们要离开,结果他上个月的月钱没领到,现在也不知差事还保不保得住,他不知道该不该去找新的差事。
高灵儿过来时,他得知她是凤家庄来的,连忙巴着她不放,他年纪小啃巴又会说,高灵儿被他搅和得差点哭出来,最后只能把人带回来,交给蓝棠去处置。
蓝棠看到这伙计时,竟然感觉到很亲切,二话不说的就把人给留下,要是这小子还小,凤庄主大概要大吃飞醋了。
“你真不知道,掌柜的和几个坐堂大夫哪儿去了?”蓝棠觉得他应该知道一些,只是面对外人的探询,他只能说不知道,好保全自己。
小伙计年约七岁,还是个孩子呢!看着蓝棠良久,才问,“我阿奶说,他们不是好人,不敬主上后人,所以被代理谷主给叫回去了。”
“你阿奶?”蓝棠让他坐,让云珠给他倒消暑凉茶和糕点来。“对了,我还没问你的名字呢!”
“我叫阿忘,我阿奶说,我是被我爹和阿娘给忘了的孩子,所以叫我阿忘。”阿忘捧着茶杯喝了口冰冰凉凉的薄荷甜茶,开心的眯起了眼睛。
蓝棠她们听了都替阿忘感到难过,被父母给忘了的孩子,只能跟着他祖母生活,怪不得小小年纪就得出来做事。
阿忘却不当回事,他有阿奶在,没阿爹和阿娘也没关系,他可是看过身边的小伙伴被亲爹打,被娘揍,还有家里钱不够花用了,就把他的小伙伴给卖了,除了卖给人做工的,还有卖入青楼的,阿奶说那都不是什么好地方。
药铺的活计虽不轻,但好歹看在他阿奶的份上,他们不敢要求他太过,顶多就是比其他伙计多跑几回腿,多挨几回骂,反正也不会少块肉,月钱照拿。
可是现在……“庄主夫人,您能留我下来做事吗?我很能干的,我会砍柴会洗衣服会烧饭,还会熬药哦!”
“哦?你还会熬药?”至于他说的砍柴,蓝棠觉得他是胡说的,瞧瞧他那胳膊,瘦得跟什么似的,只是这孩子手脚这么瘦,脸却有些肉嘟嘟的。
“是啊!”
蓝棠笑了,让云珠使人带阿忘去见凤庄主,虽然是个孩子,可是要把人在凤家庄,还是得问过丈夫,得让人查查底,毕竟她现在怀着孩子呢!谁晓会不会有人生坏心,派人来谋害她呢?小心使得万年船。
就算她不在意,可架不住凤庄主护妻儿心切,他可还记得,点苍派的徐掌门派了媒人,想要把他女儿塞给他做平妻,虽然二弟拒绝了,且还给他找了不少麻烦,不过他还没把他那个女儿嫁出去,在那之前,他觉得自己都需要小心一点。
宁可事前防范,也不要事后再来后悔。
方夫人一家之祸殷鉴不远,得时刻记在心上。
阿忘被带往凤宅时,明里暗里有不少人盯着看,等人被带进府后,立刻就有人分往各处回报上去。
徐掌门百忙之中接到消息,重重的吐了口气,“那孩子住哪儿?”赶紧派人去收买他的家人,以便日后能给他们送消息。
底下人领命而去,不过半日后回来,竟是一身狼狈挂了彩,“这是怎么回事?”
“掌门,我们去的晚了,人已被接走了。”
“那你们这是……”人都被接走了,他们又怎么弄的一身狼狈呢?
领头的那人苦笑,“小的们是和同样来接人的人打起来的。”
“是那家派去的人?”
“小的们不知,我们,打不过人家。”如果不是对方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只怕他们根本没办法活着回来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