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凤家庄有生意上的往来?”商太太神色激动,眼神里有着高度的狂热。
“嗯。”商志高看着妻子的脸色,有些不解,不过看她那个样子,心里不悦,这女人是又想到了什么了?该不会又想缠上去吧?
商志高想到女儿与袁四少将订亲的消息传出后,凤公子派人知会他一事,随即眉头深锁,对妻子道,“不过是凤家庄外围的商家,无足轻重,所以凤公子他们不知道。”
这话一出,商太太听了心一跳,也皱紧眉头看着丈夫,“你,你在说什么啊!”
商志高听妻子的问话,便知她又想自做主张了。
冷哼一声道,“女儿已经订亲了,你别想太多了。”
“我想什么了?”商太太色厉内荏问。“我想什么了?啊?你说啊!你说?”边说,商太太还以肩头撞向丈夫,大有要是你说的话让我不痛快,我就和你闹腾个没完的架势。
可惜,往日屡试不爽的招式,今儿失灵了。
商志高不止不理会她,还伸手推搡,将她推离自己远远的。“你想什么还有得着我说吗?无非是以为凤家庄和咱们家做生意,关系好起来了,便想着把瑰璎和玫璎往凤家庄塞,是吧?”
“是又怎样?我这样,有错吗?是,凤公子咱们是甭想了,凤庄主的儿子今天就要出生,在这个兴头上,他为着儿子着想,断不会在这个时候纳妾打正妻的脸,可不是还有凤二公子吗?”
虽然听说人因之前受过重伤,身子骨不如从前健壮,不止不能习武了,很可能寿元也不长,可那对她有什么影响?嫁过去没几年丈夫就死了得守寡的,又不是她生的女儿,不过就是个庶女,做寡妇就做寡妇呗!反正这年头又不禁寡妇再嫁。
想到黎浅浅的身家,商太太忍不住双眼放光,“你想啊!凤公子行三,他二哥婚事还没着落呢!就算他们父母不在了,没人为他们操持这些,可长幼有序啊!”商太太越说眼睛就越亮。
“你想想看,他们两的亲舅舅根本没空亲自来,更别说帮忙操持婚事了,凤二公子心里肯定有怨的,毕竟兄长和弟弟的亲事都有着落了,唯独他一个没有,换做是你,能没有怨?”商太太观察着丈夫的神情,小心的劝说着。
“咱们现在是离他们兄弟最近的亲戚,而且咱们闺女儿将是南伯爷夫人,肯定会有不少人家攀附上来,咱们帮凤二公子选妻,还能帮这些巴结咱女儿的人家一个忙呢!不过,咱们家还有未出阁的姑娘,何必便宜旁人家呢!”
有机会,自然是先把自家的女儿推出去占好处嘛!再说了,不过是一个庶女,还有另外一个可以嫁别人家呢!
“我知道你希望咱们家三个女儿都得嫁入高门,可是,也不能薄待了自家亲戚嘛!你想,咱们把女儿嫁给凤二公子,可是给凤家庄名正言顺结交宝如县主的机会呢?”
在商太太的心里,宝如县主是宗室,她女婿南伯爷也是宗室,一般人能有机会结交宗室,那肯定是要乐坏了的。
她却不知,凤家庄和宝如县主之间,是宝如县主想要结交人凤家庄,而不是凤家庄想结交她,商太太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想差了。
商太太想差了,商志高可没傻,乍听妻子的话,是有点道理,但一细究就知有问题。
要知道,宝如县主虽是宗室,可不过是南楚的宗室,出了南楚,谁知道她是谁啊?而且就算南亲王仍在世,在南楚宗室里也无足轻重,空有个亲王头衔。
但凤家庄可不一样,出了南楚,多的是人知道凤家庄,全中州大陆的人都晓得,要买卖消息,最可靠的当属凤家庄。
凤二公子纵使未有职称领有实差,但他是凤家庄两位当家的兄弟,纵使身体欠佳,也多的是人想巴结他。
所以根本不存在凤公子想结交宝如县主却不招人待见,而是宝如县主想方设法想要结交凤公子等人。
想到此,商志高嗤笑一声,“行了,你别再往下说了,我再听下去都要觉得自己无地自容。”
商太太被丈夫制止,心里颇为不悦,可丈夫都直言不想听了,她要再往下说,岂不是自讨没趣?
还是去找女儿!她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要再去湘城走一趟,好给女儿挑衣服和首饰,可想到大夫交她,伤势没好全前,最好是别出远门,好生在家养着为佳时,她心情立时就沉了下去。
不由抱怨,为什么瑞瑶教不把锦衣坊和天宝坊开在岳城呢?
其实天宝坊和锦衣坊都有专人到府服务,不过商志高家不在此列,那需要在这两家店达到消费额度,才能有此殊荣。
商太太来到岳城之后,就因伤未能顺利在岳城上流社会露脸,即便女儿将是南伯爷夫人,她自己仍未打开岳城顶层社交圈的大门,因此她往来的那些人家,虽有听闻天宝坊和锦衣坊有此服务,可谁也不敢挂在嘴上眩耀,万一要有那个不识趣的,要求她们使用这个特权给她们开眼界怎么办?
她们自家未达额度,不能使用这项服务,又怎么好在同侪中显摆呢?
便也因为如此,商太太才会不知道,天宝坊和锦衣坊有此项服务,也才会在哪里怪东怪西的。
听到妻子的抱怨,商志高只觉幸好嫡女的婚事已经订下,否则真让妻子出面,光她那张嘴,再好的亲事都会被她搞砸了!想到此,商志高不由看着妻子发愣了下,商太太被丈夫的目光吓到,以为他怎么了,慌张的叫人请大夫,又找人把儿女都叫过来,总之慌成一团。
商志高见状叹了一口气,在女儿顺利出嫁之前,还是再让她受点伤,让她下不了床的那种,免得她这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暴露于人前,给女儿丢脸。
商太太还不知道,丈夫已经打算要剥夺她,为小女儿操持婚事的机会,还在那里慌急叫嚷着。
黎浅浅这厢赶到凤家庄时,黎漱他们已然在布置成产房的耳房较远的东厢南房里候着了。
因外头风还有些寒,蓝棠发动时天还黑着,怕凤老庄主在外吹了寒风着凉就不好,所以才特地安排在这儿休息等候,而且有点距离,才不至于被蓝棠的叫痛声给惊吓到。
虽然黎浅浅这一路进来,都没听到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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