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薄,黄金绵此时半个后背无衣,纤细的后背上那两根打了结的红色肚兜绳结分外夺目,她此时已经完全顾不得后背那闪着寒光的尖刀,只是无助的死命双手抱着胸前蹲在地上,双臂夹紧靠在肋下,尽力的保护自己已然不多的衣服。
此时天色渐晚,方进石依稀看到她蹲在地上,把头深深的低着,似乎低声的抽泣,看她这样狼狈,方进石心中难受之极,他看着黄金绵这样的无助,这样一个极需要他保护的少女这样受一个恶人欺负,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心中的那种痛已经无法言表,只觉得自己大拇指将食指的指节都捏得发硬,他眼中冒火,咬着牙关恨声道:“你有种就杀了我们吧,我保证你这一辈子也别想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他这话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心中的恨意已经达到极点,心中却想:我不能救的了她,便陪她一起死去,也好过看到她如此难受。
他这拼死的话一说,郑大车一时竟然拿他没办法了,而且听他意思竟然是知道那件东西所在,真怕逼的急了,这小子死拼着不说,那杀了他也没用。
两人僵持半响,郑大车终于缓缓的将抵着黄金绵后背的尖刀收了回来,低声道:“你果然知道那件东西所在,你若帮我找到,我不仅不伤害你们,还送你一大笔钱财,到时候你们两人想上哪里便去哪里,过那神仙日子,如此财色双收的大好事,岂不比在此强出头伤了性命强上百倍?”
方进石只是冷眼看着他,眼睛中好似要喷出火来,郑大车又劝道:“你且想想,如果你死了,留下这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到我手中,她必定生不如死,你可忍心么?一念之间,她便是属于你的,你当真不动心么?”
他这话前面威逼后面温言相劝,气氛缓和了些,方进石给河风一吹,也清醒了许多,此时即使是拼命,也是白白送死,毫无价值,他虽不知这郑大车到底要的是什么,可是深知此时需要曲于周旋,另谋它谋脱身方为正道。
想通了这些,方进石假意听从郑大车的劝告,装作思索一下道:“我虽不知你要的是什么东西,不过却可以想法帮你找到那马鞍,只是你若敢再伤她,你这辈子别想找到那东西了。”
郑大车尴尬的呵呵一笑道:“没想到你这傻瓜还是个多情的人,你助我找到那件东西,我便在延州城的万宾楼大摆三天流水宴,为你们大张旗鼓的操办亲事,遂了你的心愿,姓郑的说话算话,决不食言。”
说完这话,郑大车伸手将蹲在地上的黄金绵提了起来,在她后背一推,黄金绵便跌跌撞撞的扑向方进石。
方进石怕她摔倒,忙走前一步将她扶住,只觉得触手之间一片肌肤光滑,她后背无衣,直撞进方进石怀中,真个是软玉温香抱满怀。
他感觉黄金绵的身体好像在发抖,想是刚才已经吓个半死,她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心中那份惊魂终于稍稍安定下来,方进石感到一阵愧疚,刚才真是吓坏她了,尽管他鼻中吮吸着这少女的体香,触手是那光滑如缎的后背,心中却只有一片爱怜,心想:此时我便是拼了性命,也决不许这恶贼伤了她,我是男人,保护女人是天经地义之事,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想到这里,方进石不由的挺了挺后腰,他伸手把黄金绵拉到身后,脱了自己的上衣披在她身上,低声说了一句:“有我在,别怕。”回过头来对郑大车道:“我答应你帮你找到那个马鞍,可是你也要先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那件东西又是什么,你若不说,让我如何帮你寻找?”
郑大车冷然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你知道的越少就活的越长,那件东西么……”他迟疑了一下,才道:“应该是一封信,也许是写在纸张上,也许是写在布帛之上,总之先要找到那副马鞍才行。”
方进石一愣,这郑大车费尽心力找那匹马,便是想要马鞍之上的一封信,而这封信到底是什么样子,他也是不知,只知要那封信。那长命侯赵子平说是找马,想必目的也是这一封信了。
方进石存心要多让这郑大车透露消息,追问道:“那你如何又得知有这样一封信呢?你既没见过,便是听说的,只怕别人骗你来着,这世间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封信。”
郑大车自信的道:“这封信绝对是有的,而且十分肯定就在那马鞍之上,若是没了这封信,那么那些人没了凭证……你问的太多了!”他猛然警觉,自己说的太多了些,连忙住口。
方进石淡然一笑道:“你要找到那马鞍,我要保得性命,赢得美人,双方各取所需,我们便是合作,你不给我说个清楚,我可不保证你能找的到那马鞍,若是让别人抢了先去,可休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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