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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奴儿道:“是啊。”她忽然想到,若是当时一刀刺了下去,那会是多么让人后悔的事,或者那天晚上真的和他愉快的成了夫妻,那就再也不会有今日这样的痛苦事了,人生无奈,原来是命中注定的。
方进石打了个哈欠道:“睡觉了,已经很晚了。”云奴儿习惯的蹲下给他脱鞋子,方进石忙拦住她道:“我以后自己来。”他怕云奴儿身子不便,要特意多加小心了。
二人吹熄了烛火,拉上床幔睡觉,躺了一会儿,云奴儿在黑暗中钻到方进石的怀中,她早已经全身没有半缕,身子光滑的如同泥鳅,她去抱了方进石的脖子热烈的亲吻他,身子如蛇一样缠了上来,方进石和她睡了这么多次,她都没有一次是这么主动的,方进石趁她亲吻间隙,低声道:“今晚好累,就不要了。”
云奴儿伏在他耳边道:“你白天在马车上不是想吗?我给你补上。”方进石道:“不要了,对他不好怎么办?”他伸手去摸了云奴儿的小腹,云奴儿道:“郎中又没说不能行empyt房。”
方进石道:“那也要明日再去问一下郎中才好,今晚就忍一忍了。”
云奴儿又扑到他身上道:“我想要,我要你好好舒服舒服。”说着向上爬了爬,将自己的胸膛压在他的面上,这个夜晚她是疯狂的,方进石享受她的这种放荡,却未曾去细想她为何会忽然如此的放纵。
当方进石被屋檐下挂着鸟笼中的鸟鸣吵醒,已经是上午了,他又在床上赖了好大时候才起床来,云奴儿给他打来了洗脸水,他好好的洗了把脸,梳洗过了吃了早饭,临要出房门时,方进石目光扫过窗台,神色凝重起来,他慢慢走了过去,用手指轻轻穿过窗格的糊纸上的一个小洞。
云奴儿看他奇怪,走过来道:“怎么了?”
方进石缩回手来,转身后脸上重又换上笑容道:“没什么。”云奴儿道:“好好的窗纸,你为何戳穿个洞来?”
方进石道:“昨日让店中伙伴打个茶水都不太愿意,我把这窗纸搞破了,他们就要费力气换新的不成了,我要他们知道我很不满意。”云奴儿叹息道:“你啊,有时候真像个小孩子,一张窗纸值几个钱,又不费事的。”
方进石嘻嘻笑着走过去搂了她的腰一起向外,再也不提窗格纸了,云奴儿当然不知道,方进石每次到一个地方,总是会特别留意窗纸,门缝等一些地方,每个人在睡觉时,在自己的私密空间里,都不希望外面有一双眼睛在偷窥着,那种滋味实在是让人心头惊惧。
这么久都没有发现过什么问题,却在昨晚,这窗纸竟然又破了,能让方进石这么留心窗纸的人,当然是那个让人想想都不舒服的雪里飞薛正。
方进石表面上却依然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他极力的不想让云奴儿发现自己的任何异样,可是他一走到院中,就提醒魏崇和邓安认真检查所有的马车,注意所有一起随行的人员,并从魏崇那里找了把刀放在自己乘坐的马车上。
因为昨夜这里死了人,所以官府已经对了开始清理封查这家客栈,完颜亮等那些金国人也不知所踪,方进石也懒得管这些,他让人收拾好东西,继续赶路,只是提高警觉,再不敢大意,一路上只走大道,留宿也只在繁华大镇上。
这一日终于到了淮东诸地,进入泗州地界,这淮东此时虽然也是寒冷,却已经比汴梁城好的多了,一路上方进石也不时和郓王府的和锦线庄的掌柜们谈论收茶叶之事,都说要完成最大限量的收茶,必得找江南的一些大茶商不可,是以一路上方进石听说有大茶商,就让人去提前联系一下门路,有可能性合作的,就留下一两人细谈。
泗州城南的泗水渡头,此时的一片繁忙的景象,此时大年刚过,人来人往,方进石等几辆马车想要过江,却一时找不到大船来。
邓安和锦线庄一起来的掌柜去找了几趟,也没有找到合意的船只,邓安回来生气道:“疯了疯了,有钱居然都找不到大船来,这里的人实在太难说话。”
那掌柜的也道:“这里能载马车的大船只有两三艘,偏巧这渡口今日又这么多人,大船要到洪泽湖中去寻才行。”
方进石站在江边看着这许多人潮,叹了口气也是无法,只好和随行的人道:“那就先找个地方住下,找好大船明日再走吧。”
一直很少说话的魏崇从马车上跃下,说了句:“我去找。”然后就向了西而去,邓安和方进石都十分意外,因为他一向不怎么会说话,更怕和别人说好话,这些对外应付的事,之前都是邓安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