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皇甫嵩和孙坚的大军与叛贼对峙的这五个多月中,还是发生了一些事的。
比如说董卓已经从黄巾战场上凯旋而归,而刘宏对他是不吝封赏,最后不只是赏赐了他和他属下许多东西,而且还封了董卓为侯。比起马超什么都没有,确实是强太多太多了。
而在徐州东海朐县,糜太公终究还是没挺过去,最后还是去了,众人不由得是伤心落泪。作为糜家家主,糜太公是合格的,他时刻都以振兴家族为己任。但同样的,他对糜家的下人,对自己的族人,可以说也都不错,是一个让人爱戴的家主。要说最严厉的时候,莫过于是对自己的子女,算是一个严父了,但作为儿女的都能理解,他其实是一个好父亲。
糜太公在弥留之际,特意把糜竺三人和马超都叫到了自己的榻前,他拉着糜竺的手,用虚弱的声音对他说道:“竺儿,为父走后,家主之位就由你来担当。要记得,一切都以家族的利益为先,这样你就是一个合格的家主。而糜家交与你,为父很放心!”
“儿一切都遵父亲之命!”
糜太公一笑,费力地点了下头,然后对着糜芳说道:“芳儿,以前为父确实不理解你每日都舞刀弄枪的,不过以如今来看,这可以说算是好事儿。而为父要不在了,以后的路更得你自己去走了,不过望你别太胆小,不能怕这怕那,你想想看沙场大将又有几个是胆小之辈,而作为我糜家男儿,更不能有如此的胆量!”
“父亲,儿谨记父亲之言!”
糜芳知道,自己的父亲对自己还是很了解很关心的,自己确实得尽量改一改了。
糜太公对糜芳也是一笑,然后对糜贞和马超说,“贞儿,以前为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不过今日为父却是早已放心了。贤婿,贞儿就托付给你了,望你们能恩爱百年,白头偕老!”
“父亲……”
糜贞就说了两个字,此时她已经是泪流满面,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了。而马超在她身旁是紧紧地搂着她,此时马超对糜太公说道:“岳丈大人请放心,贞儿如此待我,小婿此生必不负贞儿!”
糜太公对他们笑着点了点头,“不要哭,我放心……”
前面的话是对自己女儿说的,而后面的则是对马超说的。可刚说完放心,糜太公就已经是撒手人寰了。
“父亲!”“父亲啊!”
糜竺和糜芳还有糜贞此时都跪了下来,而马超自然也不可能站着。糜太公就这么去了,不过他是笑着离开的,因为在他的眼里,虽然自己是看不到了,但糜家的振兴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就会由自己的长子来实现。而儿女自己也算是都放下心了,自己没有什么遗憾,自然就不会愁眉苦脸的。其实他也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再乐观一些,这是每一个做父亲都愿意看到的。
糜太公离去后,马超作为唯一的准女婿,古人言,一个女婿半个儿,他也和糜竺和糜芳一样,都为了糜太公的丧事忙前忙后。毕竟他已经有经验了,所以这样的事儿算是有些熟悉了,也不至于像第一次一样基本什么忙都帮不上。
总算都忙完了之后,糜太公也入土为安了。而这期间马超可以说是最累的一个了,怎么说呢,他不只每日都要处理糜太公的丧事,还要天天地好好安慰糜贞。虽然是早有预料,知道自己父亲要离开,但糜太公的离去还是对糜贞有了不小的打击。而这时马超的作用就很大了,只有他在糜贞的身边,才能算是给她一个最好的安慰,此时的糜贞确实很需要马超的安慰。
雒阳,皇宫中,刘宏是正生气着呢,就是因为皇甫嵩和孙坚战败的事儿。
“败了,又败了!阿父,继凉州军败给叛贼之后,我汉军又败在叛贼的手中了!耻辱,这真是奇耻大辱啊!再如此败下去,叛贼说不定哪日就兵临雒阳城下了!”
刘宏是每次的战报都要和张让说一下,这都已经成为他的习惯之一了,可见张让确实是他面前的第一红人,是无人可比。
“陛下,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也,皇甫义真和孙文台虽败,但他们依旧不失为我大汉的栋梁啊!”
面对着汉军的失败,此时要说最生气的人也许是刘宏,但最着急的除了他那就是张让了。因为北宫伯玉他们的口号可是,“清君侧,诛十常”,叛贼要真杀到雒阳来,那张让可真就要危险了。所以张让虽然和皇甫嵩还有孙坚他们没什么太深的交情,但看皇帝已经发火了,可能要处置他们两人,所以他赶紧是出言劝说了刘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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