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堃一笑,“来够聪明能当了刑殿殿主?他要没看破你底牌,就不会顺着你说了,甚至我是怎么个情况,他心里也有数,咱们走的这么近,他也有数,他不会蠢的去得罪我们,但是……”
“什么?”
“他会绕过我们,把实情向月王汇禀,不信你看着。”
师秀婕翻白眼了,“姓仝的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啊?”
“也不能怪他,人家是宗主一手提拔起来的,你又咬不了人家一截,对不对?你认为他真怕你啊?他是不想得罪你罢了,但他绝不替你隐瞒一些事实,甚至他会把怀疑你下手恁死周义山的事向宗主秘呈,只有这么做,他才得到宗主更大的信任。”
听完方堃的话,师秀婕腿有点酥了。
“那我怎么办啊?这事给师尊知道,还有我的好啊?吓尿了啊,师弟救我……”
真快尿了,软的蹲到了方堃面前,抱住了他的大腿,仰着惊惧布满的俏脸。
她再是宗主爱徒,可‘虐’杀宗主亲兄这个事,也不好交代。
要说宗主对她没一点看法,她自己也不信。
“婕,就算我站出来,替你顶雷,你觉得宗主会信?毕竟我和周义山无怨无仇,你呢?”
“我、我、我尿了我,呜呜,怎么办啊?师弟,郎,你救我啊。”
师秀婕真挤出尿了,手更往方堃裆里伸,要揪住救命的东西啊。
方堃哭笑不得,“眼下就一个办法。”
“啊……什么?快说。”
“你去找宗主,主动坦承这件事,把你几个师妹的遭遇再说惨点,你就说拼着一死,也要替她们报仇,所以就下了歹手,大胆点,就说任凭师尊处置。”
师秀婕一屁股坐地上了,手都发抖,“那、那师尊真处置我呢?你不管你啊,你没良心的你。”
哭吧,不在男人面前哭,在师尊面前哭就没用了。
“我让你去认罪,就是给你创造机会,自然替你说话,去吧。”
“那你及时点啊,别等人家给师尊收拾了你才来,记住啊。”
“知道了,去,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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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殿上,宗陛之下,跪着战战兢兢的师秀婕,她是全交待了,该说的全说了。
看着师尊脸色铁青,师秀婕心胆俱寒,不管怎么说,她惩办亲族,甚至杀了亲侄以示决心,但也只杀了一个,心里还指不定怎么自责,大兄周正山废功下狱,但活着,二兄周义山却一命呜呼了。
虽然周玉仙嘴上放了狠话,但把彻查一事全权交给月梓欣处理,就是不想别人说闲话,杀与不杀和她没关系了,月梓欣可以严惩甚至剥夺他们的资产,甚至废功逐出宗门,但杀人的事肯定会慎重。
另一层让月梓欣处置的隐意不想杀更多人,给周氏一族留下根脉,哪怕平凡终老也好。
周玉仙这种想法是人之常情,人非太上,孰能无情?
乍闻爱徒‘虐’杀了二兄,她也震惊,但师秀婕是替多位师妹报仇,铁了心要杀周义山。
于法于规,周义山是该死的,可毕竟是宗主亲兄,能留一命自然不想杀他,阉就阉了,人毕竟还活着,不至于让她更愧对泉下的父亲魂灵,但诛杀了的话,她就感觉有点太重了。
“你、你、你……小‘贱’人,谁给你的胆子?你不知他是我亲兄?”
周玉仙都气结巴了。
既气二兄做事太歹,又气爱徒下手够狠。
“徒儿甘受任何处罚。”
事以至此,师秀婕也只有硬着头皮扛了。
“我给你权力,你就真去杀人啊?你要不要把周氏一族屠尽?阉了好几个,不够你出气的?”
“徒儿义愤不过,周义山又说出来报复什么的,徒儿也害怕,就、就……”
周玉仙气的拍法案,“那你就宰了他,是不是?”
“徒儿当时气晕了头……”
“哎哟,气死我了,我把你宠坏了是吧?”
周玉仙也觉得师秀婕胆子太大了,本以为她会做事,识轻重,没想到胆大至此。
又一拍桌子,元气震荡,刮的下面跪俯的师秀婕一身蛇装尽裂,碎成齑粉。
师秀婕赤条条寸缕不着了,吓的尖叫,“师弟,救命啊!”
她可不管那么多了,再不呼叫方堃,师尊一怒拍扁自己就迟了。
“小贱人,你不是任凭处置吗?怎么喊人救命?和方堃窜通好了是吧?我灭了你贱人……”
“啊……”
周玉仙怒怒挥掌时,师秀婕身前就出现了方堃,他挺挺站在赤躯的师秀婕身前。
“一个无耻蛀蛆糜烂之毒瘤,宰就宰了,犯得着动这么大气?”
听到方堃声音的师秀婕,哭着前扑抱住他的腿,呜咽有声的,救命的终于来了啊,等尿了都。
她所跪的地上真湿了一片,衣裂时就尿了,尿骚味弥漫。
周玉仙的一掌可不是谁能接住的,方堃出现时就弹指重叠了空间,把一掌之威隔到另一空间。
砰,空间隔壁碎崩,掌势也化解了,重叠的空间也消失了。
即便如此,周玉仙看到爱郎时也撤掉了一半掌势,本来就没准备拍死爱徒,再撤一半更没威力了,但也怕伤到了爱郎,全撤是来不及了,所以撤掉一半,见空间重叠抵消了掌势,她暗赞空间法则的神妙,爱郎应运之纯熟,足以使他以越境对抗更强的敌人。
嗔目瞪了眼方堃,周玉仙道:“这小贱人没那么大胆子,就知道有你在后面撑她,哼。”
“事以至此,揭过了吧,她把积怨尽释,以后就没事了,我担保,再没下次了,成不?”
“哼,这个小狐媚子,很会勾人啊?这么快就把你搞定了啊?”
“什么嘛,我和婕师姐很清白的,她可还是贞身,你看不出来呀?”
“我看出个屁,你求情也不行,我非收拾她,太胆大妄为了。”
方堃道:“你大宗主多忙啊,收拾人的小事,我代劳了。”
他说着,把师秀婕手里的‘御尺’接了过去,“撅起来吧?婕师姐,总得受点活罪吧?”
师秀婕也顾不上什么羞,俯首翘起T,“甘受责罚。”
总算是躲过最大一劫了,也就他能保住自己,月王估计都不敢这么和宗主讨价保人的。
方堃挥尺拍打下去,啪,声音是很脆,但就没什么力道。
师秀婕楞了一下,师弟啊,你这水放的太大了吧?我一点不疼啊。
方堃却提醒她,“你倒是惨叫啊,我打这么用力了都,配合点成不?”
师秀婕差点没哧出笑来,赶紧就补叫了一声。
“啊,好疼。”
宗陛上的周玉仙气的都笑出来了,真是没辙了。
“滚,赶紧滚,两个死不要脸的狗男女……”
“宗主放心,我一定狠狠收拾她。”
方堃直接抱起师秀婕就窜出去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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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厢中,有细吟微呻,时而急促,时而粗缓,时而……就听不到了。
被师弟破了瓜的师秀婕还在云里雾里呢,这都给恁了一下午了,黄昏出晚霞了好不好?
“师弟,惩罚完了吗?人家不行了。”
“怎么也要多惩一阵吧?”
“骨头都惩酥了啊,真要死了,好师弟,要不搁嘴里吧?”
“你说的哦?”
“嗯,”
“你是不太会说话,嘴也要严惩一下的。”
“呜呜……”
结果没一会儿就嫌师秀婕牙太锋利,不懂包裹,又换回老地方了。
这下师秀婕哭了,“你没完了啊你……”
“那憋着劲儿呢。”
“那别憋了,好师弟了,我求你放了劲儿吧。”
“那你用力挟啊。”
“真没力了啊。”
最后方堃恁够了,放了劲儿,才给她洗淬体质,授她大阴阳法,并引导雷威入体。
第二天一早,师秀婕神清气爽,境界直接登入‘术宗’中期之颠,差一线入后期。
这一次不仅没被严惩,还因祸得福,十数倍提升了修为,真要喜翻心了。
别的不说,她成了方堃的女人之一,宗主以后都要叫‘师尊姐姐’了,月王就是月王姐姐喽。
师秀婕能不得意吧?不过经历了周义山事件,她也沉淀下来,没有方堃保她,纵使不会给师尊打死,也要失宠失信了,再没有之前的风光,现在可谓数益全收,但也让她变的更聪慧了。
最让师秀婕激动的是,方堃给了她一件下品灵器‘乌蚕衣’,这件灵器的作用十分神妙,能储蓄万顷元气供主人使用催动,同时提供主人极限防御,就是比师秀婕高一个大境的‘术尊’中期强者都别想隔着乌蚕衣伤她分毫,她却能凭万顷元气击伤对方。
搞定了师秀婕,安排自己就更方便了,不似叫月王出面那么显眼引人关注了。
孙倩、魏冰、宁碧秀、陈亦真这几个‘术士’先放出来。
她们成了师秀婕的近随小师妹,以特召的术士弟子身份,跟随师秀婕小长老在刑殿历练。
实际上,这四位都是师秀婕的姐姐们,对她们说话可是十分的客气,尤其孙倩,这是一婶啊。
周玉仙和月梓欣都‘亲切’会见了这四位‘术士’女弟子,私下里也得叫‘姐姐’。
然后,方堃把伊卡迦、福丽波、海菲亚、艾瑞芙也放出来了。
艾瑞芙精于算计斗争,能帮着月梓欣出谋划策,是个不错的智脑,审个议案什么的不错。
至于伊卡迦、福百丽、海菲亚都放在周玉仙身边,这三个人,手里三柄‘神器’,周玉仙都差点疯魔了,在她眼里这是三件‘仙器’,她们三个修为低微,发挥不出威力来,但周玉仙能啊。
三叉神戟、众神之弓、永恒之枪,就后者没有醒觉神性,在封印中,不然威力不比前两者差。
仙器啊,仙器啊,仙器都有啊。
周玉仙凌乱了,月梓欣凌乱了。
于是,四个金发碧眼的‘天使奴’成了她们的亲随近侍。
当然,仙器可不敢暴露出来,那会惹来灭顶横祸的。
私下里,周玉仙把三件神器反复祭练精熟,以备不时之须,仙器在手她溢出睥睨天下的自信。
方堃左右思忖,把邢玉蓉也放出来,协助月梓欣做事,成为她的左右臂膀。
邢玉蓉可不缺乏管理御下经验,曾经的局长不是白当的。
另外让邢玉蓉有点事做,不至于老是想萧芷被劫走一事,这是方堃愧疚之一。
再就是梅香珍、梅元生也出来吧,都是有才能的人,只是修为境界太低,在宗内别想独挡一面。
紫婴师兄就没放出来,他道宗另类痕迹太重,自成一脉,与玄真门格格不入,不适合出来。
还有几个修为没达术士的,暂时也留囊修行。
袁裳和悟真、陆玲、曹薇几个人是正儿八经的归回师门,他们都在月王殿听用。
秘谋玄真门就谈不上了,看以后怎么合并吧,现在谈这个太早,要到方堃成长起来才能提。
现在可以说有一派正宗做依靠了,方堃甚至动了‘未来城堡’的心思,那里还留着二千万的地球同胞呢,其中有近四百万的华族,但这么多人,怎么弄过来?还真是个事。
思来想去有点不合适,还是放一放吧,就这事都不好和周玉仙说,只能再等等了。
这日,方堃携孙倩、魏冰、宁碧秀、陈亦真四女来到了‘经芨阁’。
玄真门的‘经芨阁’,存放着本门历代修行经典,可谓是重地。
方堃执出月王给的‘阅经令’,再人没拦阻,就领着四女入了经芨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