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很久没关注他们了……
最后又翻了一遍神界种子世界,也没有找到这两个人。
他们就好象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
生命浓郁的气息在方堃身上缭绕、纠缠,深入他的骨髓,对他浸透着,浸蚀着,无以计数的‘生’的奥义化成一枚枚奇妙的符篆纷纷钻进他神窍中的‘天法如意符’中。
这个新的生命似乎在这道符中孕育。
方堃感觉到那是一个熟悉的人,嗯,太熟悉了。
不知过了多少亿亿兆年。
天法如意符从方堃的脑壳神窍中蹦了出来。
他凛凛威势漫散,就连生命长河都放缓了运转,符太强大了。
啵!
符中一道躯体生长出来,方堃的眼睁开。
看见了自己,一般无二的自己。
然而,他看见的是坐在长河中的自己,而不是天法如意符中出来的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他大手一伸,把长河中的‘自己’一把抓了出来。
这时他发现,坐在长河中的自己已经死寂。
而新生的自己又似乎没有身体,只是一道神魂。
他默默望着手中那个几寸坐像的自己,栩栩如生,但的确是死寂的,没有丝毫生命征兆,他随手一抛,把这具自己修行了一世的躯体扔进了长河上去浸泡,在哪死去的,将来要哪活过来。
这是冥冥中一个奇妙的认识。
下一刻,他放开了所有,一步迈向镇魂碑,一头撞了进去。
轰隆!
神魂一震。
他就进了镇魂碑之中;
这是一个幽阴森寒的世界,与长河不一样,这里的极阴死气无经伦比,一入来,他的神魂就被吸进了至深处。
那里深暗的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没有,只能在听觉中听到亿亿兆计的魂灵在呜呜咆哮嘶叫。
难以言喻的一种感受,死去了无法再离开黑暗的一种绝望缭绕在死中,恐惧、不安、惊慌种种情绪纷扰的出现,不停的袭上心头,但是其实方堃的心很安,这些情绪想感染他,却有所不能。
既然看不见任何东西,既然再离不开这黑暗,索性坐坐吧。
他神魂虚形坐下来,盘坐着,闭上了眼。
是的,反正什么也‘看’不到,漆黑一片,索性闭着吧。
感觉上的闭眼和看不见又是两回事。
亿年、兆年、亿兆年就在方堃的冥坐神修中渡过。
从来到这里,他再勾通不到之前能勾通的神界种子或琉璃帝国,又或生命长河镇魂碑之外的世界,他跟死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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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又过了多少个亿兆年的光阴。
方堃心头出现了一丝波动。
他看见了自己在‘生命长河’中飘浮的坐像法躯,浑身金光鎏彩,一道道强横的法力把周遭的一幕幕史诗、传奇、神许吞噬。
最后,生命长河被那坐像给吞尽了,什么也没有了。
只有一个坐像法躯,坐在镇魂碑的面前。
方堃试着把自己的意念去和自己的坐像法躯勾通,发现办不到,意念神识根本出来了镇魂碑,碑法则象一道不可逾越的法网遮蔽了一切出去的可能,它深邃无度,似永无止境的一个世界,没有边缘边际,走到生命尽头也不可能走出这碑的世界……
下一刻,方堃升起一道明悟,是自己神魂的境界没有到达出碑的高度,还需要继续修行,不过,能看到碑外的自己的法躯在等着自己,他就知道一切再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他甚至能感应到自己那躯强横至极的法躯溢散着苍古皇息。
对,就是皇息。
那法躯应该在长河中浸泡到达了古皇之境。
自己晋升古皇,要本尊法躯和神魂分开晋升吗?真是神奇啊!
对自己来说,这是一个考虑?还是一次劫数?
他还有一个直觉,若是自己不能凭自己的力量出去,那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出去了,也就是说自己可能被彻底镇在镇魂碑中。
他闭上眼。
生息在生命长河之中,死气在镇魂碑中,生吞一切史诗,死噬一切残魂吗?
这个念头闪过的时候,神魂之中一道光灵衍生,那光灵化成亿亿兆数的符文秘咒,如雪片一样飘满他的神窍世界,把那道天法如意巨符淹没,金光璀璨的那道更加璀璨,但是天法如意四个字被在变化它的颜色,由紫转赤,由赤转黑……这中红的发黑了吗?
是的,真是红的发黑了。
当最后一缕符文被天法如意吞噬之后,‘天法如意’四个字幽光吞烁,开始吞噬碑中的亿亿兆数的幽魂、残魂、各种魂,不论人的兽的鬼的冥的神的妖的魔的,但凡是碑中的魂灵,统统绞碎成魂力被天法如意侵吞一尽;
极死幽阴之息汇进了天法如意符。
那道符的光泽开始变化,忽橙忽黄忽肝忽蓝忽白忽黑……
它的光泽开始照耀碑世界,开始吞噬无尽的幽森阴暗,七色光泽渐渐在替代碑中的幽黑,虽然死息不变,但光彩渐亮。
不知又过了多久。
啵!
一声响。
天法如意跳出了神魂,跳出了镇魂碑。
然后,它一闪跳进了方堃坐像法躯,下一刻,坐像睁开了眼。
方堃猛然站了起来,‘望’向镇魂碑。
是的,他用法躯的眼望向镇魂碑,然后仰首长啸。
“魂兮归开,镇法开启!”
大手就那么伸,手指就那么一指!
镇魂碑啪一声开了一个窟窿。
一缕神魂飞了出来,飞进了方堃法躯!
这一刻,方堃神躯合一,修为开始节节暴涨。
直到头顶上劫云密布,一道苍黄的巨躯混沌之躯凝现,一股圣皇者的气息笼罩下来,方堃才抬头看了它一眼。
这是,八阶圣皇大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