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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丁勇应着,转身就上楼去了。
此时,方堃出来的卧室里,传来脚步声,然后门开,是穿着睡衣的萧芷。
当她看到客厅站着的方敬天时,脸就红了。楞在门口,不知所措,本来听到巨响,以为出了什么事,才出来看的,哪知有外人进来,好尴尬呀,岂不是叫人知道自己和他开房?
虽说开房也没做什么实质上的事,可毕竟是开房了嘛。
“芷芷,你回去,没事。”
萧芷没敢再看一脸惊诧的却很有气势的男子,就乖乖退进房把门关上了。
方敬天也是阅女无数的老手了,一眼能看出那女孩儿还是清纯的‘处’。
但这更叫他疑惑了。
“你不准备解释解释?”
这是叔叔问侄子的话。
方堃耸了耸肩,“有什么好解释的?你都看到了,不过你不该叫你保镖冲进来,我忌晦这个。”
“心里没鬼,你怕什么?”
“陌生人冲进你房间,你正搂着你女人,你会很舒服吗?”
方堃反问。
方敬天冷笑,“你承认你带妞儿来开房了?”
“是,怎么样?”
“你没救了。”
方敬天如是说。心里还在惊震侄子身手,嘴上却鄙讽着他。
方堃干脆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面色很平淡。
“可能没救的是你。”
“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
方敬天眼里涌起厉色。
“你不用吓唬我,我只问你,你知不知道梅香珍和沈绪有一腿?”
“你说什么?”
方敬天双眼暴睁,好象听到了一个笑话一样的消息。
梅香珍,沈绪,这两个人有一腿?
他眼里代而起之的是惊夷和不信。
“更确切的说,梅氏兄妹俩是沈绪找来的,挖了个坑让你跳进去,你会否觉得自己很蠢?”
这句话对方敬天的打击不谓不轻,头上好象给敲了一闷棍,眼前有点发黑。
同一时间,他的脸色都变了。眼里闪烁着各种复杂的神色。
“别问我怎么知道这些的,你还是回去捋一捋你的头绪吧,至于我做什么,我有分寸,房里的女孩你也不用调查,她爷爷是萧大书记,她是我同学,也是我女人,就这么简单。”
萧大书记?萧家女?你的同学兼女人?
方敬天想起了七月份侄子方堃被萧家女打伤住院的事,怎么一转眼就成这种关系了?
这还不是主要的,让他心乱如麻的是方堃之前说的那些,梅氏兄妹和沈绪的情况。
方敬天没有走,反而在沙发上坐下来了,双手十指交叉在一起,顶在自己脑门上,垂头思忖着。
半晌,叔侄俩没有语言勾通,方敬天陷进了对某些事的分析中。
“你认识沈绪?”
好半天,方敬问出这句话,他眼睛有点发红。
看得出来,他似乎受到相当大的打击。
十年前,意气风发的方四少(敬天)结识了风姿绰约的梅香珍,一见倾心,恋的昏天黑地的。
这十年来,方敬天虽没有结婚,但悄悄和梅香珍生下了他们的孩子,而且孩子已经六岁。
十年后,忽然有人告诉方四少,他的女人梅香珍和沈绪有一腿,这不是晴天一霹雷吗?
这让他怎么相信?这让他怎么接受?不,绝不可能。
方堃不知道四叔和梅香珍的关系是怎么样的,这一世不知道,前一世也不知道,记忆中也没有。
如果他知道,他可能不会这么直接了当的告诉他。
现在他看出来,四叔血红的眼珠子和满眼的不能置信,是不相信自己的说法,但肯定被打击到了,被可能不是事实的事实给惊呆了。
事实上,方敬天在几年前就知道梅香珍和沈绪认识了,但梅香珍说只是生意上才结识的。
好吧,沈绪的生意遍天下,不认识他的生意人,都不算达到某层次的成功生意人,那么,梅氏兄妹认识沈绪也就很正常了。
轻轻点了点头,方堃没有说话。
方敬天又道:“你说梅香珍和沈绪……有什么证据?”
“他们是同门师兄妹,艺出太武道,我师兄紫婴老道告诉我的。”
同门师兄妹?艺出太武道?
方敬天真的眼黑了,他知道梅香珍会武,而且很厉害,可绝对没想到她和沈绪是同门,因为梅香珍没说过这些,为什么不说呢?能说吗?说了不就曝露了她的底细。
方敬天惨然一笑,无声,眼里有泪光,他狠狠抓着自己的头发,刚牙挫的吱吱响。
“不用太难过,你只是掉在他们套里,人家从开始就在设计你,十年布局,叔你栽的不冤。”
是啊,十年布局,这得是多阴沉的心计呀?
这一瞬间,他不心疼与梅香珍的一见倾心了,而是在意六岁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不过念头一起,就又放下了,肯定是自己的,他们要算计自己,肯定要给自己整一个无法随便就抛弃的包袱,那这个包袱就是和梅香珍所生的孩子,而且孩子活脱脱就是自己小时候的样子。
方敬天开始啃自己的指甲了,现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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