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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彦春晃了晃头,他感觉刚才脑袋像是撞到了僵硬的钢板上,然而仔细一看,面前却什么都没有。
“……”
楚彦春伸出手,前方有一层无形的屏障,他看不见,却摸得着。
“这是什么?”
“画地为牢。”
柳夕说道:“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的话太多了。你的力量比我强大太多,如果一开始不那么好奇,不那么多话,直接跟我动手,我没有时间激活画地为牢的符箓。”
楚彦春冷笑一声:“你的话也不少。”
“你错了。”
柳夕怜悯的看了他一眼:“你没发现吗,我一直在引导你说话。”
“我跟你说话,只是麻痹你的注意力,让我有时间激活符箓,布置战场。”
“你一个力量至上的巫族,非要和我这修士斗智,不得不说,巫族的智商实在不敢恭维。”
楚彦春沉默不语,张了张嘴想要说话,突然眼神一变,身体陡然离地而起。
一截尖锐的树桩从地下冒了出来,顶在楚彦春的两腿正中,将他高高的撞向空中。
突木桩。
“比如说,你刚才和我说话,又给了我施展法术的时间。”
楚彦春人在空中,转过头来看向柳夕,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因为有腰间纸的保护,木桩的伤害对他来说还可以接受。
让他难以接受的是,柳夕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他,而他竟然一次又一次的吃亏上当。
尤其是这次,对于男人来说,没有什么比两腿中间的位置更重要了。
要不是纸会自动保护他,他差点和最亲爱的小弟弟saygoodbay,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木桩不停的从他身下钻出,楚彦春被困在画地为牢的无形牢笼中,无法闪避。
他腰间的白纸自动展开,拖着他飞在空中,避开了脚下钻出的木桩。
“我说过,没用的。绝对的力量下,任何阴谋诡计的都只不过徒惹人笑话罢了。”
楚彦春飘在空中,居高临下的看着脚下的柳夕,仿佛在看一只绞尽脑汁躲避天上雄鹰的兔子。
他的话说的没错,两者力量相差太大,此时的柳夕哪怕用尽了手段,也只能将他逼迫的形容狼狈。
但是楚彦春依旧活蹦乱跳,连一滴血都没有流下。
反观柳夕,明明一直占据上风,嘴角却挂着血迹,丹田内的灵力消耗一空,已经没有再战之力。
画地为牢终究只是初级法术,不可能无限坚固,也不可能高到天际。
主要楚彦春用力攻击,消耗完符箓里的灵力,画地为牢便会自动解开。
更何况楚彦春不需要蛮力攻破,他只需要飞上高空。画地为牢高不过十米,他从空中走出来便可。
他本以为柳夕会大惊失色,或者颓然丧气。
谁知柳夕扔下手中的铁剑,盘膝而坐,手里握着一枚玉石碎片,开始打坐疗伤。
看都没看站在空中,高高在上俯视她的楚彦春。
楚彦春:“……”
下一刻,一声枪响,楚彦春身形一个踉跄,肩膀上开出了一朵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