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岑寒挂掉电话,走出书房,回到了卧室。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微微亮,黎明就要到来了。
卧室内因为窗帘还没有拉开,室内还开着灯。不过,谢心语已经醒了,靠在床头上,侧着头,一眼不眨地盯着躺在自己身边四仰八叉地睡得像个小猪似的那个胖嘟嘟的小子。
不用看她的眼睛,莫岑寒就知道那是一双充满溺爱的眼神。
摸着良心说,解心语对小莫莫那是一百种疼爱,一千种挚爱。爱得连莫岑寒都会不由自主地吃起醋来。有好几次他就想问,在她的心里,自己和小莫莫谁排第一位?
但是这种想法,从油然而生的那天起,他莫大少都没有胆量问出来---自信心严重不足呀。明眼一看就知道她爱小家伙比爱他多得多。
人哪!得有自知之明。
其实有时候,在莫岑寒的认为中她解心语之所以能接受自己,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小莫莫,她不想离开他,这是明摆着的事实。
谁能说这不是一件好事?将一个非亲生的孩子视若已出,试问天底下能做到这样的有几人?
这样的好女人自己能得到将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想到这儿,莫岑寒的眼神又深沉了些。如春深到浓处,拔不起情聚何处。
“这小家伙又胖了吧?看看那小胖腿,那小胖胳膊,除了胖就是短了。”莫岑寒站在门口静静地注视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走到床边,他也盯着自己的儿子看,嘴里却是很不客气地评判。
小莫莫那胳膊那腿,白胖白胖的,像莲藕似的,一节一节的。不过因为胖,就显得有些短了。
可是,照样看着是那么的稀罕人,没想到却招来自己亲爹的吐槽。
“嘘!”听到了莫岑寒的声音,解心语这才看见他已经站在床头了。转过头对他轻嘘了一声,然后小声地说道:“莫少,这话你千万不要在小家伙面前这样说,他现在已经听出好赖话了,你这样嘲讽他,他会生气的。”
“有这么神奇?”莫岑寒轻笑着,低下头吻了一下解心语的额头,低声说道。
“那可不是!别看他们小,一个个精得跟能豆似的,除了不会长篇大论跟人讲道理外,他什么不懂?”解心语却很认认真真地回答道。
果然呀,儿子都是自己的好。这不是亲妈力的最着重点的表现吗?
莫岑寒眼眸里闪着光,让他的眼神里神采奕奕中更多了几许温柔。
“你这真太疼他了。你疼他我也不反对,但是,在疼他的同时也要同样地疼疼地自己。要知道,你只要好好的,才能更加地去疼他。”
这话说得,好像有什么意思呀?!
“我不是好好的吗?放心吧,我不会有什么事的。”解心语有点不解地说道。
“磕成这样,还算好好的吗?”莫岑寒坐到床边,挨着解心语坐下,轻轻抚摸着她的膝盖说道。
“咳,你说的是这事呀!只是一个小意外,不用放在心上的。何况遇到这样事情的人,又不是我一个人。”解心语不以为然地说道。
“一个意外也不能出了!这个样子已经让我心疼死了,再有点小意外,我的心会憔悴死的。像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人,经不起一点风吹草动了。”
“噗!”莫岑寒刚说完,解心语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太夸张了吧?夸张用法也不是这样用的吧?!
“我是认真的。”莫岑寒却很一本正经地说道,同时拿眼睛很平静地扫了解心语一眼,她立刻笑不出声来了。
她也听出轻重来了。
如果是真没有事儿,莫少也不会用这样夸张的说法吧?
“我知道了,我以后会很小心的。保证不再出任何事情来了。”
你保证?你要是能保证自己的自身安全,还用得我这么费心费力吗?
要知道,我们在明处,人家在暗处。时时提防还防不胜防,何况这种自以为的没有什么事?!
“不止是自己小心这样一件事,以后要听话,不要一个人出去了。就算是去公司,你既然不愿意和我一起,也不要一个人去拦出租了。我会安排一个不引注目的人天天来接送你上下班,你要知道,你现在已经不是解心语一个人了,你是我莫岑寒的女人。就算是我们没有公开的我们的关系,总有人在默默关注着,我们不得不防呀!”
解心语总算听明白了。
“那我这次的意外不会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吧?”不由人地,解心语这样问了出来。
“当然不是,但我们不得不防,听话就是了。”莫岑寒可不想给她增添压力,当然不会实话实说了。
“我知道了。”解心语很柔顺地回答道。
她也知道,只从她成为莫少的女人的那一天,就注定以后的日子不会平凡。哪怕是自己从来不以为自己有多金贵,可是总会有人这样以为的。
“乖!”看到解心语这样的善解人意,莫岑寒再次感动得低头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