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分化之间,整个人已成了无数剑气剑光,向四面飞散而逃。
若是上了斩仙台,就算他剑术再高,也要饮恨当场,不逃何为?孟神君面色肃然,运用一口本命真气向斩仙台吹去,“斩仙台”三个大字立时绽放血色光华,妖异之极,接着铜柱之上现出无数血色符文,游走不定。
孟神君喝一声:“奉司首之命,擒拿叛贼赵神君!”斩仙台如有灵性,铜柱之上无数符文立时蜂拥而出,游走虚空,每一道符文皆如一头猛兽,满空捕捉赵神君所化的剑气剑光。
说来也怪,赵神君剑术通神,所化剑气剑光桀骜不驯,极难捕捉驯服,但在血色符文之下,却乖顺的如同猫狗,每被一道符文捉住剑气剑光,一经相交,立时失了神气,乖乖受符文牵引,飞回至斩仙台上。
剑气剑光无数,血色符文亦是无数,不过片刻之间,如满天飞蝶般的剑气剑光竟被捕捉一空,无数血色符文回归,铜柱之上剑气剑光越聚越多,最后灵光一闪,现出赵神君法体来。
赵神君被擒到斩仙台上,浑没了方才锋芒毕露的模样,垂头丧气,只用怨毒之极的目光盯住孟神君,生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赵神君身上无数血色符文游走攀爬,如虫豸鬼魅,便是这些符文克制了他的神通变化,不令其飞走逃生。
孟神君哈哈一笑,叫道:“赵神君!尹济!念你好歹也算符道的宗师人物,今日虽则失手被擒,孟某也愿给你一个活命之机,只要你乖乖交出你的成道法诀,再立下法誓为我所用,我便不杀你!否则这斩仙台一动,连我也阻拦不了,你的毕生道行只能尽付流水了也!”
赵神君破口大骂,骂了半晌,声音忽然哑了下来,显得精气全无,无精打采道:“我自入道以来,便是修炼的剑术,更以剑术修成长生,自问舍剑无他,孟神君你一口咬定我便是甚么尹济化身,当真岂有此理!”
赵神君大骂也好、服软也罢,孟神君只是冷冷观瞧,此时才道:“如此说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赵神君目中露出恐惧之色,叫道:“慢来!我虽非尹济,只要你能放我一马,自愿替你出力,去将甚么尹济给揪了出来!”
孟神君目色渐渐冰冷下来,似乎在权衡甚么,微一握拳,霍然道:“既然如此,也须怪我不得了!”大喝一声,叫道:“请仙台行刑斩仙!”
赵神君哪还不知死到临头,大叫一声,“孟断!你坏我修行,此仇必报!”孟神君冷笑:“塚中枯骨,还敢大言不惭!”伸手一指,斩仙台上灵光迸发,无穷血污之中陡然传来一声低沉嘶鸣,就见一口血色大刀浮现,也无甚花俏,只罩定赵神君眉心一刀劈去!
赵神君见了那大刀,犹如被抽去了筋骨,周身软绵无力,连哼都哼不出来,吃那刀锋自天灵狠狠劈入,直贯入脑,跟着一路势如破竹,自眉心而至咽喉十二重楼,再至正胸、会阴,一刀之间竟将赵神君法体生生劈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