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趁机杀了苏梨!”
唐母大恨,立刻呸了一声反驳。
“放屁,谁要饿死苏梨,人哪那么容易死啊,我又不是没饿过的,当年闹饥荒的时候,我六七天没吃也没被饿死,苏梨这才几天,哪那么容易饿死。”
唐母反驳得理直气壮,直到此刻,她也没觉得她犯了多大的错。
她害怕,她后悔,只是后悔被人发现。
邬生耳边听着叶欣兰和唐母的争吵,事情的经过真相经过已经一清二楚,苏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清楚了。
看着怀里的苏梨,邬生的手不住颤抖,再次感觉到了心如刀绞的痛。
他痛得只觉呼吸都困难。
他的苏梨,他的苏梨就是这样被这两个疯女人害到了这个地步。
邬生眼底满是通红,若不是怀里还抱着苏梨,他大概会正的冲动去杀了两人。
娃娃脸在一边听着也是气愤难当,看着邬生,更是心惊胆颤。
他按住邬生的肩膀刚要开口,就听到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你饿六七天没死,那是因为你有水喝,人缺水比缺吃的更危险你不知道吗?”
明明还稚嫩的声音,说出来,却仿佛要将人冻成冰渣。
娃娃脸一震,猛地看向了一旁的唐陌。
唐陌之前一直无声跟在邬生旁边,帮着扶着苏梨,他跟在一边,被邬生和苏梨遮挡了大半身影,并不引人注目。
此刻出声,众人才注意到了这个半大的少年。
唐母更是猛地看向了唐陌,眼底满是不敢置信。
唐母一直没注意到唐陌,她疼得要疯,一心只想脱罪,哪里能注意到唐陌。
她没注意到唐陌,唐陌却注意到她了。
从最开始就注意到她了。
唐母对唐陌是那最特殊的,前几年的一切太美好,而后几年却太黑暗,如同一幅黑白画。
前半部分只有白,也就是好,后半部分只有黑,也就是恶。
唐陌害怕过唐母,厌恶过唐母,可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一切的一切,过了这么久再次见面,唐陌真能面对了。
能面对这个陌生的面目可憎的老人,没有惧怕,只有厌恶和憎恨。
记忆里那个慈祥美好的奶奶,被他完整的埋藏在心底,彻底和眼前的人分割开来。
唐母瞪着眼,眼球差点凸出来,死死看着面前这个挺拔的半大少年。
“你.....你.....”
唐母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恨,她不敢置信,不敢相信苏梨将那小杂种养得这样好,可是...他就是这样好。
那陌生又熟悉的眉眼,变了又好似什么也没变,唐母心中一时间升起了陌生的情绪。
似是恨,又似是酸,还有痛,更有刻骨的悔。
她浑浊的眼底满是复杂,可面前的少年看着她的眼睛里满是冰冷厌恶。
那冰冷厌恶,如同一盆冷水从天而降。
“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说什么意思,什么叫苏梨这才几天,哪那么容易饿死,她不会饿死,她会渴死,人不吃不喝,只能坚持三到四天,不然就是...死。”
“你这是谋杀,最残忍的谋杀,你还说你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