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戒痕,泪如雨下。
从邬生那一次求婚到她答应,偷偷买来戒指给邬生戴上开始。
邬生基本都在戴,苏梨所见,从来没离过手,不管白天黑夜。
从对戒再到结婚金戒指,戒指在变,戴的地方却没变。
这么多年下来,不管是她的还是邬生的,手上已经有了戒痕。
这个戒痕,曾是他们的甜蜜,说好了一辈子不摘下的。
她曾无数次摩挲过这里,摩挲过这手指。
可现在...即便手指要腐烂了,戒痕犹在,可戒指却被拿了下来。
“这是邬生的戒指,你们为什么要把戒指拿下来,为什么要拿下来...”
“为什么要拿下来...”
苏梨的哭声问声,在场的无不动容,亲自拿下戒指的领导红了眼想说话,可最后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苏梨哭着,低头看着紧紧攥在手心里的戒指,就要再次给手指戴上。
邬琪华扑上去嚎啕大哭。
“苏梨,我们出去吧,出去吧,求你了,我们回去吧,你别这样,别这样啊。”
别这样一刀刀的戳她的心窝子啊。
她怎么忍心,怎么忍心看苏梨给戴上戒指。
怎么忍心......
“苏梨,妈从没求过你,这一次妈求你了,我们出去吧...出去吧....”
唐陌咬了咬牙,去掰苏梨紧抱着铁盒的手。
苏梨听着邬琪华的哭声,怔愣了一下,转回头泪眼朦胧看向她。
邬琪华哽咽,“你听得到妈说的话了对不对,苏梨,我们出去,我们出去,我们就让邬生安心上路吧,好不好?”
苏梨听着悲不自胜,摇着头终于发出了声音,“不!”
这一声,悲痛欲绝。
“不,不要,不好,妈,不要,邬生,邬生,邬生会回来的。”
唐陌的手一抖,本来差不多挖回来的铁盒,再次落到了苏梨怀中。
苏梨死死抱着铁盒泣不成声:
“邬生说好要陪我一辈子的,他说好让我等他回来的!”
“邬生他没死,他不会死的,他答应过的事从来都会实现的,他不可能死的!”
苏梨这一哭,让在场的人眼睛再次湿润。
管大江狠狠抹了一把脸,“嫂子,您别这样,老大他不是故意丢下你们的。”
“不,我不相信,不可能,不可能的,邬生不可能死,你们谁也不许说。”
“他知道我和孩子还在等着他,他说好回来的,说好的这是最后一次的!”
“他说过的话,我每一句每一字都记得,记得清清楚楚。”
苏梨的哭声,一声声,撕心裂肺。
“我都记得的...他说过的话,我都记得的。”
邬生说:苏梨,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我最后一次这样走,你放心,我这次回来,一定给你和孩子安稳的生活,给你们最好的一切。
邬生说:我会长长久久陪着你们,谁也不能欺负侮辱你们,让你们安安稳稳幸幸福福。
邬生说话时的一幕幕,还在苏梨脑海中清晰无比。
他走的时候的样子,也依旧深深刻在她脑海里。
她织的毛衣打的手套,她准备的惊喜,都还留在那被子里,等着他掀开呢。
他怎么可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