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线索都指向止尘庵,峨眉剑派若是要在此时和止尘庵了断恩怨,在下也不敢阻拦,只是希望贵派的朱掌门看在这上千条人命的份上,给我们行个方便,让我们向止尘庵的主持问个明白,从而查清此案的真相。”
听到岳大姐这番话,那郑若缺一时竟是无言以对,后面的谢贻香和商不弃两人都忍不住暗暗点头,想不到岳大姐这么一个地方衙门的女捕头,非但是行家里手,而且思路清晰,如今这一开口说话,更能震得住场面。那郑若缺沉吟半响,又转头和身旁的其余五人商议了几句,当即便说道:“既然是人命关天,峨眉剑派若是再加阻拦,那岂不是耽误了官府办案?嘿嘿,若是官府因此问罪,我们可担当不起。也罢,你们且随我来。”
说罢,郑若缺便邀请众人进了庵堂,继而穿过庵堂,往后院方向而去。众人跟着他穿过后院,又走过了一片茂密的竹林,眼前陡然一亮,一座高大雄伟的观音大殿已出现在前方。只见就在这座观音大殿前,三四十名尼姑正盘膝坐在地上,浑身上下一动不动,显然是被人制住了穴道;而在这些尼姑周围,则是二十几个手持利剑的峨眉剑派弟子,正小心翼翼地看管着这些尼姑。
看到眼前这般景象,众人已是心中有数,看来今日峨眉剑派大举前来,无疑已将止尘庵、也便是昔日的佛家峨嵋派彻底拿了下来,就连庵里的尼姑也已被尽数制服,可以说是全胜而归。众人一路上前,又发现眼前这座观音大殿殿门紧闭,由七八个峨眉剑派弟子持剑看守,当中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见到岳大姐一行人,连忙上来迎接,笑道:“今日既有我峨眉剑派出手,区区止尘庵何足道哉?本想等今日之事了解后再来向诸位复命,不想诸位还是赶来了。”
这个说话的中年胖子,自然便是一直参与此案、却又在昨夜孤身离去的官若败了。岳大姐见他也在,当即冷哼一声,说道:“官老师,此案一直由我嘉州府衙门负责,这些日子得你相助,在下也是感激不尽。如今才刚刚查出止尘庵的嫌疑,一切都还没有定论,贵派如何却要来横插一手,还将我等踢除出局?这似乎有些不太合适罢。”
那官若败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向众人解释道:“还请诸位恕罪,止尘庵的来头大家也心知肚明,既然查出此案的幕后主使极有可能是止尘庵,官某身为峨眉剑派的长老,自然要向朱掌门禀告。对此我峨眉剑派昨夜商议许久,要说这止尘庵好歹曾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佛家峨眉派,和我峨眉剑派也算有些渊源,倘若这百年间的游人失踪案当真是由她们所为,倒不如由我峨眉剑派出面了断此事。一来这止尘庵犯下如此罪孽,也是我峨眉剑派的失职,自当由我们弥补;二来我峨眉剑派依照江湖规矩处理,也是给止尘庵留个面子。试问当年的佛家峨眉派若是因为犯事被官府查办,一旦传扬出去,无论是我峨眉一脉还是整个蜀地武林,脸上都不太好看。”
官若败的这番解释倒也合情合理,岳大姐的怒气这才稍微缓和了些,当即点燃一锅旱烟,又问道:“如你所言,此案的真相到底如何,是否果真便是止尘庵所为?还有,眼下这止尘庵的主持何在?我一定要找她盘问清楚。”那官若败正待回答,却见一个高瘦男子缓步走上前来,也不知是从哪里钻出来的,面带微笑地说道:“诸位是要见止尘庵的主持鉴心师太?不巧得紧,要劳烦诸位等上一等了。”见到这人上前说话,官若败当即闭上了嘴,躬身退到一旁。
谢贻香和先竞月倒是认得这个高瘦男子,正是当日在峨眉剑派里接待过他们的副掌门人“刺星剑”风若丧。只见这位风副掌门好整以暇地伸出手来,指着殿门紧闭的观音大殿,悠然说道:“但凡江湖事,自有江湖了。眼下我峨眉剑派的朱掌门依照江湖规矩,正在这座观音大殿里,和止尘庵的主持鉴心师太作一对一公平决战。诸位若是要找鉴心师太询问,恐怕要先等他们结束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