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消息,丐帮又岂是浪得虚名?你二人乔装成色目人自官道折返,由南门偷偷溜回兰州城,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我们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想不到猴老爹略施小计,便已将你二人制得服服帖帖,居然还自称什么‘十年后天下第一人’?我呸!”
眼见这两人率众现身,谢贻香和先竞月都是叫苦不迭。若是明刀明枪地对战,纵然有十个猴老爹、二十个秦寨主,两人也不会放在眼里。可如今一个中了迷药,一个中了铁蒺藜的剧毒,都是浑身无力、动弹不得,又如何能与这两人对抗?
说到底还是谢贻香和先竞月太过年轻,一来丐帮昨夜给足面子,又有和色目人并肩作战的交情,所以在两人的内心深处,其实并未将丐帮当作敌人来看;二来也是两人太过自信,以为乔装成色目人折返回城,便可瞒过众人的耳目,谁知对方非但知情,而且还将计就计,专程替两人设下了此地的陷阱;三来那何舵主、猴老爹和秦寨主等人的功夫,两人昨夜早已看在眼里,可谓是有持无恐,不料对方根本就不强攻,而是一上来便使出了这等下三滥的手段。
再看空地当中的那三辆马车,此时都已被烧得差不多了,三匹拉车的马也被炸得浑身是伤,兀自躺在地上哀嚎。想不到为了要对付他们两人,这猴老爹居然连五六岁的孩童都不放过,另外再加上车夫的一条性命,其手段之毒辣,当真可谓丧尽天良。由此也可想而知,对方今夜这般安排,自然是要取两人的性命。
可想而知,谢贻香和先竞月先前追查的那个黑袍妇人,十有八九便是丐帮的人,所以对方才会阻止两人介入,到如今更是要杀人灭口。然而当此局面,先竞月也无暇询问此中真相,连忙将杀气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向在场众人弥漫开去,同时冷冷说道:“我虽已中毒,却还有几分杀人的力气。你们……”
不料先竞月的话还没说完,那秦寨主早已欺身而上,抬手便是一记耳光打在他脸上,继而破口大骂道:“还敢在这里装腔作势?中了我秦河川的‘一息夺命’,纵然是大罗金仙,片刻间也是浑身僵硬,活不到三个时辰。哼,什么‘江南一刀’,不过是皇帝老儿手下的一条走狗,居然也敢来我兰州城耀武扬威,你爷爷我昨夜便已看你不顺眼了!”
原来正如秦寨主所言,此时的先竞月已是浑身麻木,根本无力出刀,只能催发杀气,以言语吓唬对方。谁知这秦寨主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竟丝毫不为先竞月的杀气所慑。眼下这一记耳光打在先竞月脸上,他虽已毫无知觉,但眼前却有金星乱冒,身子一歪,便往地上倒去。
那秦寨主又伸脚踢飞先竞月手中的偃月刀,便要一拳取了他的性命,直吓得旁边的谢贻香尖声大叫。幸好那猴老爹及时阻止,说道:“秦老弟,大家之前便已商量妥当,女的归你,男的归我。似竞月公子这般人物,留他活着,自然要比死了值钱得多。”那秦寨主这才收起拳头,笑道:“却是我忘了,若是将这小子做成‘观音娘娘’,那可值钱得紧。”猴老爹随即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漫不经心地说道:“可不正是?”
当下秦寨主便不再理会先竞月,径直来到谢贻香的身旁。眼见这位谢三小姐仰面躺在地上,他便抬脚跨立在她身上,用双脚夹住她的腰身,色迷迷地笑道:“我秦河川也算阅女无数,却独独没尝过江南的官家小姐。小妹妹,哥哥我昨夜便已相中了你,想不到转眼间便已美梦成真,看来你我倒是有缘得紧。”
听到这话,谢贻香差点没被气晕死过去,当即厉声喝道:“你要是敢碰我师兄妹二人一根头发,大将军府、亲军都尉府、刑捕房定要诛你们九族,不留一个活口!单是我爹谢封轩,便要将你剁成肉酱!”
那秦寨主哈哈一笑,傲然说道:“谢封轩又怎样?想当年哥哥我在兰州城里,也是诛杀前朝异族的汉人英雄,未必便及不上他。再说昨夜你们与色目人作对之事,整个兰州城已是人尽皆知,事后我们只说是色目人来找你师兄妹二人报复,叫谢封轩去找那哥舒王子的麻烦便是。”说罢,他再也忍耐不住,便伸手去解腰带,要做出猥亵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