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西面的山峰脚下,靠近“哈里拜湖”的湖畔。
倒是萨迪克曾多次询问两人这张地图的来历,以及当中的红圈究竟是什么意思,是否便是传说中的藏宝图?对此谢贻香和商不弃二人倒也直言相告,说这张地图是一个朋友留下的,也不知那地方到底有什么东西,或许只是那人约定的见面地点。萨迪克虽然嘴上不说,但也看得出他眼中的疑惑,显是不相信两人这番解释。
如此到第三日中午,一座笔直入云的山峰已出现在三人视线中。其山体浑圆,约百丈高低,直径也有三四十丈,几乎是垂直走势,就好像是一只堆满积雪的竹笋;四周的其它山峰与之相比,顿时黯然无光。那萨迪克便指着那座山峰说道:“这便是‘苏里唐峰’了。”
当下萨迪克便依照地图上红圈的位置,折路绕过这座“苏里唐峰”,又花了两个多时辰,终于来到“苏里唐峰”西面的山脚。只见这山脚西边是一片平坦的沙石地,约莫有十几亩方圆,一面是近乎笔直的“苏里唐峰”山壁,另一面则是一大湖深蓝色的湖水,正是萨迪克所谓的“哈里拜湖”。
历经这十五六日的奔波,终于到了目的地,谢贻香和商不弃二人也随之松了一口大气,但立刻又警觉起来——宁萃以地图将两人引来此地,究竟是何目的?眼见此地人烟绝迹,和一路行来的天山景貌别无二致,两人粗略探查一番,也没发现什么特异之处,更不见宁萃的踪迹,愈发感到不解。
那萨迪克眼见天色将暗,便在湖畔寻了个地方搭建帐篷,还是谢贻香独自住一间,他和商不弃合住一间。三人烤了些山羊肉吃,又担心宁萃有什么阴谋诡计,夜里也不敢入睡,由谢贻香和商不弃轮流值夜,不料一夜过去,却是相安无事。待到天明后,三人又在这一带仔细探寻一番,还是没有任何发现,在萨迪克的带领下,三人甚至还围绕着整座“苏里唐峰”绕了一大圈,依旧一无所获。那萨迪克不禁嘀咕道:“难道地图上的这个红圈标记,其实是要你们攀登这座‘苏里唐峰’?那可办不到!”
谢贻香方才已看得清楚,这座“苏里唐峰”四壁陡峭,又有冰雪覆盖,的确无法攀登。哪怕号称轻功天下第一的庄浩明复生,纵然能勉强爬上二三十丈,也决计无法到达山顶。商不弃也缓缓摇头,说道:“莫说这座山峰无法攀爬,若是真要我们登上山顶,这个红圈又何必标注在西面的山脚下?照我看来,宁萃那丫头多半是想约我们在这里见面。”
谢贻香也是一筹莫展,只得继续在这里安营扎寨,等候宁萃的出现。那萨迪克收了二十枚金币,倒也没什么怨言,就这么陪两人等候在此。谁知又等了两天两夜,别说是宁萃,就连鬼影也没有个,三人也将这一带又探查了好几遍,几乎将附近的一草一木都记得熟烂于胸,却还是没有丝毫收获。
直到第四天早上,三人又在附近巡视了一遍,商不弃终于有些不耐烦,怒道:“这丫头竟敢如此戏弄于我,定要将她抽筋拨皮,方可泄心头之恨!她既然留下这幅地图,我便一直死守在此,就算是等上十年,也定要等到她现身相见!”那萨迪克顿时吓了一跳,说道:“两位汉人朋友,我可不能赔你们一直耗在这里。”商不弃双眉一扬,喝道:“你的路已经带到,后面的事便与你无关;你不愿等,尽管回去便是。只是把帐篷给我们留下,另外再留两匹骆驼。”
那萨迪克沉思许久,终于决定和两人道别,谢贻香念他这一路幸苦,又多付了他十枚金币作为酬劳。待到那萨迪克收拾好行礼,欢天喜地地离开后,谢贻香才向商不弃笑道:“商捕头故意支走向导,自然是已经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