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挑好了给我电话。”
严柱虽然不解,但也没有问为什么,他只是说了句“好”。
严菲很欣赏这个大男孩的做事能力,最难能可贵的是信任。
“我要回严家村一趟,趁寒假去看看村长爷爷,然后我打算把国栋叔叫下来做生意。”
“那我呢?”严柱的眼睛忽然暗了,双手有点不安的握在一起。
“你当然是跟着我去县里了。”严菲笑着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像一个长辈安抚小孩那样。
“小菲,你是打算扔下我这老头子不管了?”
不知何时,骆老头站在他俩身后,一脸幽怨的盯着她们。
“爷爷,您不是要等着邓爷爷的烟杆到手吗?”
“我看出来了,他是不会给我的,现在他有了长孙,恨不得把天都给他,何况是那杆至宝呢!”不服老不行啊!他这一生毁于一个“痴”字!
“爷爷要愿意,小菲当然会带您一起离开。”严菲知道他不会离开,若能放下,多少年前他就走了。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我知道你有这心就已经很知足了。”
严柱起身把自己的板凳让给骆老头坐。
“以后你俩要常来看我!”今晚的月色很伤感,让骆老头眼睛都湿润了,心里在说:“小菲,我孤独了半辈子,这被你俩陪了一年后,我怕孤独会来的更加气势汹涌。”
严菲有颗灵透的心,她又怎会看不出骆老头的心事。
………
再次回到严家村,严菲感慨良多。她以为自己出了这座大山后再也不会想要回到这里,不曾想,一年半的时间就又回来了。
进村后见到了很多熟人,严菲都一一打了招呼,像个懂事的孩子。
老严家的门口围了好些人,严菲远远看了眼,便径直去了强子家。
这学期严强强本该上学了,但是他没下来,国庆叔也没再下来过,也不知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也没传个话。
如果山里也能拉电话线就好了,骆爷爷家有座机,可以互通消息。
“小菲,你咋上来了?”是强子奶奶,老人的头发好似一夜间全白了,以前也只是花白。
“奶奶,家里出事了吗?”严菲眼睛忽然酸了,一个不好的预感在心里叫嚣。
“哎~不提了,小菲,咱先进屋。”强子奶奶摸了把眼角,几滴泪消失在她的指尖。
迈进大房,见村长爷爷在炕上躺着,头边是他从不离手的大茶杯,浓浓的伏砖茶味飘在空气里。
“爷爷,小菲来看您了。”
“小菲,你爷爷中风偏瘫了,十里八乡的老中医都请回来看过了,说是让我们准备后事。”强子奶奶的泪水终于决堤了,苍老的脸上满是绝望。
严菲的心一时间揪在一起,随着强子奶奶的眼泪隐隐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