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地又走进了这个屋子,可此时床上已没了人,屋里也不见有任何人影。
“人呢?”
“刚才明明还在的!这,这。。。”
见屋里没了人,刚才的小道也是一下就慌了神,急地跑进跑出地四下查看着。
“不要躲了,出来吧,我们对你没有恶意,不然也就不会救你了!”雪儿却是一点都不着急,走到圆桌前坐了下来还顺手给自己和灵云都倒了杯热茶。
雪儿坐下喝着茶,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一个人影突然从屋顶横梁上掉落下来,只见这人影在快要落地之时伸手向着地面一拍,借着回震力一个翻身,这才险险地站稳了脚根。
“过来坐吧,我们既然救了你,就不会贸然对你动手,至少现在不会。”雪儿指了指对面的凳子示意年青男子坐下,全然没把他戒备的神情放在眼中。
年青男子现在心中充满了震惊,他方才隐藏身形躲在屋顶横梁之上时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给掀下来的,在面对眼前这两人之时,他不仅完全看不透这两人的修为,甚至无法从他们身上感应到任何习武者的气息,这是他从来没有遇见过的情况。
“不用这么紧张,我们只是有几句话想要问你,过后自会放你离开。”灵云也坐在了桌边,面色和善地开口劝慰着眼前这一脸紧张的年青人。
“前辈问话,在下自不敢有所隐瞒,只是在下也是所知有限,敬请前辈谅解。”青年男子并未松懈下来,可还是恭敬地行了一礼。
“听雨楼此次在梧川城的行动目的为何?”
“这白家是梧川城有名的大户,传闻他家祖上传下来有一支五百年以上的紫参,还有一些名贵的药材,听雨楼这次的行动就是冲着这些药材而去的。”
“既为药材,为何要残杀这白家满门?”
“有人出了钱买这白家三十二口人的命。”
“这听雨楼可真是人财不两空啊,既赚了买命钱,又得了批名贵药材,真真是会做生意啊!想来这几年听雨楼是赚了个盆满钵满吧!”
“阁下谬赞,我听雨楼本就是做此营生的,收人钱财与人消灾,只是尽了本份而已!”
“本份?不知以你金羽三翎的资历在此次行动中又尽了多少本份?不过这噬心之痛可是非常人可受的啊!滋味又是如何呢?”
雪儿的这句话似是击中了青年男子的要害,他原本从容自若的神情有了一丝裂痕,他双手紧握,脸色苍白,胸口好似又传来了那种痛到让人窒息的感觉。
“你心脏里的那只蛊虫现在受我所控制,你若想要保住这条命就必须得听从我的命令,也就是说,现在我是你的主人了!”
“前辈说笑了,什么噬心之痛,什么蛊虫,我不明白前辈您在说些什么!”青年男子强撑着表情,依然嘴硬地否认着雪儿的话,可他话音刚落,胸口就真地传来了那让人窒息的痛感,痛地他喘不过气来,只能无助地倒在了地上,张着嘴抽搐着。
“生死都不能由己,嘴硬又有何用呢!按我说的去做,以后就不用再承受这种痛苦,而且还能达成你自己的心愿,何乐而不为之?”雪儿轻弹手指,青年男子胸口的痛又突然消失了,他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看向雪儿的眼中充满了惧怕。
“不用这么看着我,其实我这也是在帮你,如若你不愿一直以这种见不得人的身份生活下去,就乖乖地听我的话,想来你也是恨听雨楼的吧!”
“恨又如何,你根本就无法想像听雨楼的那些手段,想要与它正面抗击,只能是自讨苦吃。”青年男子慢慢地站起身,扶着桌子在雪儿对面坐下。
“他们的那些手段在我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我自有法子对付,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定能一步步接近听雨楼的核心,然后一举瓦解其根本所在,把这个毒瘤彻底连根拨除。”
“我不知前辈是哪来的此等自信,不过听雨楼既然能隐忍蛰伏二十年又重新崛起,并且更加的变本加利不择手段,自是不可能轻易地就被人连根拨起一举铲除的。”
“我的话能否实现,你慢慢就会清楚了,还没请教阁下大名。”
“我号计都,前辈就称我为计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