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口。”
辰天点点头,顺着话茬往下说:“然后韩元凯意欲借机贿赂殷建元,不动刀兵的拿下安津渡口?”
“大概如此,但没有鬼灯核实猜想,末将也不敢妄下定夺。”樊长翔回应。
“不必核实了,反正这批横财已经到我们手里了,而且韩元凯也死了。”辰天笑了笑,迈过栈道踏上宝船。
说是宝船,但在雕梁画栋之下,辰天感觉自己像是走上一条姑苏城章台路的花舫,八角宫灯红艳艳的悬挂在门楼,如同两队温婉的侍女罗列左右。
伴随深入其中,峰峦叠嶂的楼阁交相掩映,纵横交错的复道密如蛛网。
河风拂过,两侧的草木时不时还发出簌簌之声,翻如浪花。
只不过受限于场地,草木大多是盆栽,可即便如此,牌楼面前那棵桂树还是大如门柱,茂盛的枝叶筛下满地夕阳。
若非辰天提前得知脚下乃是一艘宝船,否则还以为误入大户人家的后花园,简直让人大开眼界。
“没有风帆桅杆?”辰天转悠两三圈,深感世家门阀的奢靡生活之余,好奇道,“那这艘宝船平时靠什么航行?”
樊长翔仔细回忆,解释道:“正是旗舰在前面拖拽,也方便韩元凯随时到此寻欢作乐。”
听到这里,程宜亮深深感慨道:“如果韩元凯舍得将这些开销用以军费,也不会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了啊。”
“哈哈,你信不信若是给韩元凯重来一次的机会。”辰天走向主殿,戏谑道,“他还是选择宝船,而不是战舰?”
“啊?为什么?”不仅是程宜亮难以理解,樊长翔更是满脸疑惑。
辰天莞尔:“韩元凯出身于流波城的城主府,早无自家祖辈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了,也更没有能力,但享乐的本事却是纯熟得很。”
“简言之。”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更何况韩元凯只是寻常世家,富贵不过三代。”
程宜亮微微点头,纵使人口上百万的姑苏城,甚至在草木花仙子柳依依的扶持之下,城主罗家的后人仍旧被林叶架空,势如傀儡。
如果没有优良的家风传承。
再雄厚的基业也经不过糟践。
至于韩元凯,只看他麾下那些面黄肌瘦的船员,也知其甚至算不上守成之主。
“敢请神尊查验。”樊长翔率先进入主殿,命人打开堆积如山的木箱。
话音刚落,一阵阵珠光宝气扑面而来,摧残夺目的金光霎时充斥整座大殿,晃得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成色还不错。”辰天踢了踢滚落在脚边的赤足金锭,心情大好,“韩元凯刮敛平民大半辈子,到头来全便宜我们了。”
程宜亮从示见过如此盛景,呆愣半晌之后,捡起赤足金锭捧在手心吹了吹灰,唯恐受损。
“这还不算啥。”樊长翔乐了,掀开幕布又露出十几只木斛,“这才是好东西!”
扫眼望过去,程宜亮瞳孔骤缩,只见白灿灿的珍珠堆如粟米,颗粒格外饱满,正是品质最高的走盘珍珠。
“发了!”
“大发横财!”
程宜亮喘着粗气低吼,感觉只此一艘宝船,他完全可以先造出丝毫不输于流波水师的舰队。
界时别说昌河与自水了,那怕是碉堡林立的安津渡口,永泰城也敢壮起胆子闯一闯!
辰天倒没多大反应,只是觉得军费暂时缓解,稍稍有些欣慰。可他接过名册随便扫一眼,脸色顿时变得很是怪异,发觉其上登记的一件器物似乎早早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