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自己的前程。”
别的不说,如果有了自己的爵位与赐宅,他想在家里做什么,就不必受父亲的约束了,他也不需要再寄人篱下。秦家待他很好,但如果有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宅子,他就可以在家里供奉亡母的牌位,也可以招待舅爷爷舅奶奶与表妹到家里玩耍。
甚至于,将来他要娶妻成家了,也有一处自己的房产。如果他只能借别人的地方娶媳妇,又如何能说服别人放心地将掌上明珠交到他手中?
赵陌隐晦地看了秦含真一眼,清了清嗓子:“我很想要给自己谋一个爵位,可要如何做,才能得到皇上的另眼相看,得封爵位呢?我长了这么大,所作所为能称得上是功劳的,也就是太子回京那一次,我曾经出过一点力。可是这事儿当时就已经赏完了,当时没提,如今都过去一年了,我又怎么好再厚着脸皮提起来?还是要另寻一个差事才好。但我只怕自己人小力薄,未必能给自己挣到一个爵位来。”
秦含真帮他做分析:“宗室赐爵,一般都是有规矩的吧?这种事你应该很清楚了。如果不是继承先人的爵位,而是另行赐爵的话,多半是于国有功,才会得获封爵。通常是什么样的功劳呢?一种是军功,现在边境承平多年,你年纪也小,不会打仗,所以只能PASS。”
赵陌眨了眨眼:“怕什么?”
秦含真咳了一声:“没什么,就是不用考虑的意思。我们说说另一种吧,就是给朝廷立了功劳,比如把皇帝交代下来的差事办得非常好,超出预期了呀;又比如遇上天灾人|祸什么的,你为朝廷出了大力或者大钱了呀;再比如你想出什么对国家百姓有很大好处的政策、措施或者发明之类的,献上去了,皇帝非常欣赏,一高兴就赏个爵位给你了;等等等等。这几种,表哥觉得哪一种是你能办到的?”
赵陌沉吟:“以我如今的年纪,皇上是不可能交代我去办什么差事的,但再过几年,倒是有可能。我有信心能在皇上与太子面前求一个差事,也有信心能办好。不过这是后话了。还有,这几年都是风调雨顺的,虽然并不是没有天灾人|祸,可那也不是我能掺和的。至于于国有利的政策、发明……”他顿了顿,“我兴许能有些法子,可眼下一时间也没什么头绪。”
秦含真倒是想起了一件事:“赵表哥,你还记得当初咱们南下的时候,坐船经过山东境内,你和简哥上岸去打探当地的风土人情,打听得有个地方有盐碱地的事没有?”
赵陌很快就想起来了:“记得。那地方因为多盐碱地,不良于耕种,地方官员也无能,以致百姓贫苦,不少人只能沦落得在码头一带坑蒙拐骗,小偷小摸。舅爷爷当时还教导了我与简哥许多话呢。”
“就是那一回。”秦含真道,“赵表哥,其实我对盐碱地也没太多了解,只是我不记得听谁说过了,说告近海的地方,还有河流的两岸,都有可能受到河流或海水的影响,水中的盐份积存在土壤中,无法排走,就把好好的土地变成盐碱地了。要把这样的地重新变回好地,要排盐、洗盐,让土里的盐份减少。这具体怎么操作,我也说不清,好象是要拿干净的水去灌溉洗盐吧?这个你可能就要找人去打听研究了。但我知道有些植物是可以种在盐碱地里的,种得久了,还能改善土质,让盐碱地重新变回好地。”
赵陌讶然:“这样的事,表妹是如何知道的?!难道是舅爷爷教你的么?!”
秦含真干笑:“这个……其实不是。我也不记得是在哪里听人说的了。我祖父估计也不太清楚,否则他早在南下的时候就告诉你和简哥了。我只知道适合种在盐碱地的几种树木,要论适合在山东一带种的,可能就是白柳了。其实还有几种柳树、杨树都很合适。如果想要种的东西能产生多一点经济价值,枸杞和侧柏也是不错的选择,这两种树都是药材,算是比较常用的。其实,如果换作是在西北那种地方,沙枣和胡杨也挺好。”
“唔……”赵陌沉思不语。
秦含真看着他的表情,觉得这事儿似乎有戏,便道:“赵表哥,我对这方面的事,其实只知道一点点皮毛,最多只能给你出个主意,以作参考。你要是觉得能行,不如去找几位擅长这方面事务的专家能人打听打听?金陵必定也有盐碱地,京城周边想必也有。你要是有心在这方面做点研究,就多请几个人来帮着参详,做做实验什么的。花上几年的时间,我就不信会没有一点建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