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这些是最后能出头的,不能出头的,却能带来好处的,彭家也给出去了不知多少个,旁支的嫡支的,分价钱高低卖出去罢了。
彭采臣抿了抿唇。
他如今,跟姑姑们也差不多了。
彭大夫人看出他心里的想法,怔怔的叹了一声气:“采臣,你别怨你父亲。你父亲是个孝子,这一辈子最不甘的事,就是没能让你祖父在临死前看见靖安侯府的招牌重新挂在咱们家。为了这个,他连自己的命都是能不要的。”
彭采臣静静的听,他知道母亲要说的还在后头。
果然,彭大夫人将杯子搁置在桌上,继续了才刚的话题:“之前云南的事,咱们家花费了极大心血才压了下去,堵上那个洞,家里已经耗费巨大。而咱们家要堵的洞,还不独这一个。你父亲从前是想着广撒网,多捞鱼。可现在德妃娘娘诞下皇嗣,你父亲和你叔叔们,便又重新有了考量......”
彭采臣听的似懂非懂。
彭大夫人掰开了揉碎了跟他说,希望他能听的更明白些:“咱们家是找了秦大人,才把事情压下去抹干净的。可是如今,咱们家若是要把宝压在娘娘身上,总得先把别的麻烦填平-----云南的事,至今还有拿捏着当初的事来跟咱们家要银子的,你父亲的意思,成了亲眷,那能要挟我们的把柄,就不是把柄了。”
那帮人总是威胁着要去找明家后人告密,说是当初仿造明家私通外敌的密信是他们彭家帮造的,私开铁矿的也是彭家和楚王,并不是明家。
可是一旦彭家跟卫老太太的亲孙女成了姻亲,那帮人自然而然都不用再拿钱堵口,也不必再威逼利诱,自然就闭嘴了-----都成了亲戚了,他们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所以你父亲和我才逼着你娶卫七,这还是只是其一。”彭大夫人斜靠着枕头,调整了一下坐姿,轻声道:“还有,你父亲如今在兵部做事,当初为了填楚王的坑,咱们家......反正留下了很大的隐患,你要是跟卫七成了亲,不管是郑王和卫阳清,都跟咱们家成了一条船上的蚂蚱,总要帮着遮掩。你明白么?”
彭采臣悚然而惊。
母亲说,要靠郑王和卫阳清来填平这些隐患,又说什么兵部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可是彭大夫人却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了,他皱着眉头,终于明白父母亲为何这样重视一个卫七了,他将那些不甘都收敛得干干净净,极为认真的答应下来。
不仅答应,还决意将事情做的更好些,妹妹请卫安她们来家里做客,他便给妹妹出主意,连家中的画舫也寻了出来,特意让人打扫擦拭干净了,等到那天好给卫安她们游湖用。
彭大夫人便松了口气。
从前彭采臣虽说也是听话的,可是终究还是带了些不甘愿,有时候就是这点不甘愿容易坏事,对上卫安这种聪明人,一点儿不甘愿都不能有。
彭采臣愿意这样费心,至少是个好的开始。
毕竟对待卫家和郑王这种能把彭家拉出泥潭的人,多用心都是不为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