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只能找林三少才能帮得上忙。而沈琛原本也能帮得上忙的,可他现在自己都还深陷泥潭,卫安不想用这些事去烦他。
虽然知道信送出去,林三少有很大的概率肯帮这个忙,可是大约是心里始终有担忧和惊惧,卫安做了个不大好的梦。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是从睡梦中被惊醒的,面色发白,冷汗渗透了背脊和头发。
汪嬷嬷闻声赶来,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抱着她轻柔和缓的拍她的背,一如小时候搂着卫安时的小心翼翼一样,跟她说不必害怕了,只是个噩梦而已。
的确是个噩梦。
窗户已经被纹绣默不作声的打开,冬日里的暖阳透过大开的窗户透进屋内,给屋子里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显得温暖而舒心,跟梦里那个漆黑又绝望的世界仿佛是两个世界。
的确也会是两个世界。
上一世的她已经死了,她的那些悲惨遭遇也永远留在上一世了,她不会再让自己落到上一世那样的境地。
同样的,她所珍爱并且重视的一切,也绝不会重复上一世的悲剧----包括义兄谢良成。
她由汪嬷嬷亲自服侍着梳洗完毕重新换了衣裳,用了早饭,才去卫老太太那里请安。
卫老太太见了她便惊了一跳,卫安的脸色简直苍白的不像样,她又惊又怒的把卫安拉在身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温,发现竟是冰凉的一片,不由就问:“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人只有在极度害怕的情况下才会这样,瞳孔放大,面色焦急,且身体冰凉。
可是现在彭家的事已经彻底处理干净了,一点儿后患都确保过不会留下,卫安为什么还会怕成这样?
她从来没有怕成这样过!
卫老太太想起昨天晚上临走时跟卫安讨论过的问题,便神情复杂的看着卫安:“是为了谢家的事吗?”
可是谢家就算是跟卫家有交情,这交情也是有限的。
卫安对他们的关心却显然是已经超过了这个度了,这是为什么?
卫老太太没有为难卫安,她轻轻拍了拍卫安的手,仔细想了想便道:“不如我们往谢家走一趟吧?或许能问出些什么来。”
至少谢家的事,谢家人自己总比他们这些外人要清楚的多了吧?
而且这还事关他们自己的儿子。
卫安却摇头,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看着卫老太太,有些无奈的苦笑:“祖母,谢三夫人那里也没有消息。这回原本谢良清是回去祭祖的,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谢家那边的族人写信说,最近有一个神医到了荆西,他曾经治好过许多像是谢良清这样的孩子。”
天生痴傻怎么可能治得好?
卫老太太皱起眉头。
卫安知道她的意思,摊手叹气:“大约每个母亲都不能理智的对待孩子的将来,那毕竟又是亲近的族人。而且在之前谢良清出过一次事之后,族中的五老爷已经被清除出谢氏一族了,剩下的都是嫡亲的亲人,他们哪里能想到那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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