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多虑了。”何斌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的手指甲,好像自己的手指甲是这世上他唯一关注的东西,等到看够了,看的薛长史都觉得头皮发麻,整个人都如同绷紧了的一张弓,好像随时就能弯折,他才慢慢慢慢的抬起了头:“这回你可猜错了,我是真不想从你嘴巴里听见什么有用的消息,你们这样的人,我知道你们的性子,宁愿死也不会说实话的。”
“梁子既然已经结下了,就该如同你们这样,快刀斩乱麻,一刀下去,不管是仇人还是神恶魔,一刀了结了就全部完了,你说是不是?”何斌脸上带着笑,整个人却显得阴气森森的,在这寂静的密室里,显得更加的渗人:“也不对,我说错了。你们杀人,通常都是要先玩耍一通,把猎物给玩的奄奄一息,玩的再也没有逃跑的能力,才会下手。”
薛长史皱紧了眉头,被何斌这样阴鸷的眼神看的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是玩弄人心的高手,很能察觉别人的情绪,从而找出令人恐惧的地方并且加以利用,可是现在看来,眼前的这个人才是真正的个中高手。
他很能从语言上看出人的软肋,从而加以利用来挑动人的情绪。
他不再说话了,讥诮的看着面前的何斌。
要是真的不想从他嘴巴里听见什么,那么说这么多废话有什么用?
说到底,还是觉得他有利用价值,还会留在这里说上这么久的话。
而只要他们还用得着他,他就更不能开口说话,只有不说话,才能活的更久一些,才能得到更多活着的机会。
何斌看着他,似乎已经从他的眼神里知道了他在想什么。
雪松在旁边洞若观火,却一直没吭声,直到此刻,才忽然拍了拍手,对何斌道:“好了,不必说那么多了,该让咱们这位贵客知道知道,他那些手下到底怎么样了。”
何斌嗯了一声,眼里露出深深的嘲讽:“对了,我差点儿忘了。”
外头原本寂静的过道里一点一点的传来脚步声响,初时比较轻,而后就渐渐的变得粗重起来,薛长史被这声音激的头皮发麻,加上之前何斌跟雪松的刻意提醒,等到脚步声忽然停了,他就如同受了刺激一般猛地扬起了头,盯着大门一言不发。
门缓缓的从外头被推开,几个他没有见过的陌生面孔缓步走了进来,到了何斌跟雪松跟前就站定了脚,先看了他一眼,才面无表情的说:“已经处置完了,就说,说他们是知府的党羽,是关外的鞑靼奸细派来意图劫囚的,那些官兵们没有手软,见他们意图反抗,便用乱箭射死了,剩余两个没死的,只可惜没能撑到牢里,就伤重不治死了。”
薛长史竖起了耳朵,好似听得见他们在说什么,又好像完全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茫然睁大了眼睛。
何斌哦了一声,转过头来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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