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是这么个道理,秦嬷嬷也明白临江王妃的担心。
她见临江王妃说的斩钉截铁,也知道这件事不是能推拒的,便狠了狠心,干脆下定了决心,稳定了心神就问她:“那王妃,我该怎么做?”
“你去送封信。”临江王妃单手支着头,不是十分好的面色看着有点病态,却不妨碍她说出来的话里仍旧带着浓浓的杀意:“送去给了曹庭,他自然就知道怎么做了。不必留着这张保命符了,留着留着,不是我们的保命符,也不是他的保命符,恐怕倒是成全了卫安他们。当初说谢良成的事是十拿九稳了,可是我没看出来哪里稳了,最后仍旧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
秦嬷嬷知道意思了,答应了就又道:“您向来是不给他们传信的......”
“所以要你当家的去。”临江王妃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字字清晰的道:“让他传我的话,杀无赦。”
秦嬷嬷这回是当真吓得肝胆俱裂了,一时只觉得什么也顾不上,急忙就摇头:“王妃,那可是正乱着的地方啊......您.....”
去战乱的地方是什么好差事?她男人好不容易这些年熬到头了,能在外院做个管事,跟在王爷身边进出。
后来王妃出了事,她男人也遭了牵连。
可是就算是差事没了,他也仍旧管着一批人呢,现在要他去战乱的地方,那是随时都能丢命的地方啊!
比起人命,这些什么肥差苦差,那还能算得上什么?
她有些着急,虽然知道说这些话得罪临江王妃,却也顾不上了:“王妃,您开开恩......那地方不能去啊......”
临江王妃忍耐着脾气看着她,还算的上好言好语:“你糊涂了,这有什么不能去的?我知道去那地方是危险了些,可是你们也想一想,你们是我的人,是我从娘家带来的,若是我出了事,你们活的了吗?你们的亲戚可都还在我娘家做事,你们的儿女也都是我的陪房,到时候东昌府的事情闹出来了,王爷要秋后算账,你们猜一猜,你们能不能全身而退?”
秦嬷嬷便无话可说,呆在那里呆若木鸡。
“所以说,何必说这些晦气话?好好的去,好好的回来,也就罢了。”临江王妃顺手拿起旁边的杯子又喝了一口茶,才轻声道:“虽然是危险了些,可是不是有句话叫做富贵险中求?等到你们好好的回来,我也不是那等不知道好歹的,你们忠心为我,我自然也许你们好的前程。”
她抬起手来虚扶了秦嬷嬷一把,面带微笑的看着她:“你不是一直替你小儿子担心差事吗?当初大儿子陪着景行,也的确是前程不好,被王妃发落了......既然你的一腔心愿都寄托在了你小儿子身上,不如等到你丈夫从山东回来,我就让你儿子去跟着阿吾。他如今也大了,身边该有些自家信得过的人。”
秦嬷嬷便怔住了,她看着自己家王妃是怎么趾高气扬,是怎么不能低头,是怎么不知道收买人心,一直都觉得王妃这辈子恐怕都是不知道弯腰两个字怎么写了。
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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