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长宁郡主死的也是那样,卫老太太自己的命也不能算好,娘家人死绝,自己也中年丧夫丧子.....
可是现在见沈琛这么说,再回想卫安今天的作为,他忽然有些明白沈琛的用意了,因此挑了挑眉便道:“你是故意让我瞧瞧她有多能耐呢罢?”
“是有这个想法。”沈琛也不否认,实实在在的说:“父王无非就是担心卫安的命不好,也担心她脾气太过暴躁。有句话不是叫做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吗?还有句话叫做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您从前对卫安的印象都是听说来的多些,总不那么准确,所以今天我便让您看看真实的她是怎么样的,配不配儿子这么执着诚心的求娶。”
看样子是配的很了。
临江王没有说话,沉吟了一会儿才又笑了起来,瞪了沈琛一眼:“你这么说起来,还不是算计了你父王一道?就因为我不愿意你娶她,所以你得叫我瞧瞧她有多机灵,怕我往后会难为她?”
沈琛就有些不好意思似地挠了挠头,谨慎的道:“倒也不是完全是这样,不过也差不多罢,儿子总觉得,娶媳妇儿是大事.....母亲她们去的太早了,儿子是您养大的,都说婚姻大事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您若是不喜欢,我又有什么好高兴的呢?”
这番话才真的叫临江王有些动容,他之前因为沈琛私自去求隆庆帝的确是很恼怒的,觉得沈琛是不把自己这个养父放在眼里了,可是等到现在,沈琛剖白了心里这番话,之前的那些嫌隙便都没有了。
他嗯了一声,语气缓和了许多,点头道:“的确是个不错的孩子,我瞧她,是靠得住的,你说的是,你的眼光不会差到哪儿去,你既然觉得她好,便是真的好,我该尊重你的意思才对。”
沈琛忍不住高兴起来,有些得意的点了点头:“那可不,您儿子的眼光您还不相信吗?我既然把她看的那么重,她就绝对值得我这样对她!”
临江王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才刚刚有了些颜色呢,就真的想开染坊了,他嗤笑了一声,又失笑摇头,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今天这事儿,你办的漂亮,徐安英那个老狐狸,之前一直把持着内阁不肯放权,陈瑛的事总是不能得到解决,现在徐大老爷这么一闹,他就算是不想放权,那也不行了,真是绝妙的好机会。”
隆庆帝虽然不行了,可是到底还是得防着他什么时候抽风,断了这小宗继入大宗的事----也不是没有反对的大臣们,最近多有上折子风言风语,要求隆庆帝册立太子,早固国本的,也不顾六皇子到底是不是能养的成。
到丢人心都是自私的,临江王不敢赌隆庆帝的心意,更不敢赌他是不是能坚持住之前的约定和想法。
人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隆庆帝最近身体稍微回光返照了些,要是真的觉得自己还能活上个十几年,想要替六皇子铺好路呢?
那自己不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了吗?
该做的准备,那还是要做好的,免得在不知情的时候,就成了炮灰。
沈琛这回做的事,真是恰到好处的替他解决了心头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