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岁,他的孙子孙女也死光了,瑞南王一称没有人接,那么他造得奇宝可有后续?”
顾老宗主肃容:“这我不知,但他杀人灭口之因,应当就是为瞒住这些奇宝吧。”
夕阳越来越倾斜的光,将地窖将上的人影照入进来。
老者望去,起身上前。
上面听得入神的三人见到无声无息冒出来得老者,詹宁和牧亭煜明显吓一跳,夏昭衣永远处变不惊,明眸重聚光,道:“师父。”
“下面很臭,”老者道,“全九维关了一日一夜,直接拉在了下面。你若无紧要的事情问他,可以不必下去。”
夏昭衣想到郭云哲,失落地笑了笑:“气味或许还好,更难闻的都已闻过。不过紧要的事,师父定会问我所问,倒真不需要去见这恶徒。”
老者看着她:“徒儿,你这笑是想到了什么?”
“醉鹿郭氏的一位郭家族人,沉冽的表舅,名叫郭云哲,”夏昭衣说着又一笑,“关于他的事,我找个机会与师父慢慢说,还有我在衡香那些时日遇见了很多人,其中与风清昂也有几番交错,他还书信与我。”
自老者上去后,顾老宗主就竖起了耳朵,听见“风清昂”三字,他立即也上去,将老者挤往旁边:“风清昂?贤侄,你说得可是那风过桥?”
“是他。”
“好家伙,这厮竟还活着!”
夏昭衣澹笑,看向老者:“师父,我晚点和你说,今日还需得去趟户部和吏部,明日要发第一道政令。”
老者点头:“你去忙,其他有我。”
“嗯!”
詹宁随夏昭衣一起离开,刚才表现非常积极的牧亭煜却没一起走,他看了看地窖,想要下去好好听,但是老者说下面有谁谁的屎尿,从小养尊处优的牧亭煜觉得自己肯定受不了,他犹豫好半天,打消念头,回去陪杨冠仙了。
夏昭衣腰伤才好一点点,不适合骑马,只能坐马车。
好在杨冠仙昨晚坐回来的马车非常大,而且他很会享受,做了不少防震处置,让夏昭衣借光免了不少颠簸之苦。
户部和吏部的官廨挨得很近,经过御街时,夏昭衣特意令外边的车夫先去玉明酒楼一趟。
她掀开车帘抬头,见酒楼上下灯火明明,大堂觥筹交错,声响嘈杂,夏昭衣忽的低笑出声。
“二小姐,看到了什么?”詹宁问道。
“没,”夏昭衣放下窗帘,笑道,“是想到了沉冽,他是个喜静厌动,不爱与人打交道的人。他此刻受苦,全然是因我而起,可思及他现在神情,我仍忍不住缺德想笑。”
詹宁眨了下眼睛,忽然也发现,沉冽的神情,那可太好猜了。
那情那景,他的俊容定面瘫又隐忍,必要时候,不爱逢场作戏的他说不定还得去强颜欢笑,挤出一个澹笑。
詹宁也笑了:“那,沉将军还真是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