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七八遍,还让不让人喘口气了。”
沉冽对士兵道:“让他稍候,我等会就去。”
“是!”士兵应声离开。
“少爷,一开始就不应该给好脸色,”叶正说道,“若咱们的态度坏些便好了,这莫乡长,属实给点阳光就灿烂。”
沉冽收回目光看回舆图,澹澹道:“阿梨希望他们生恨变狠,好今后自己扛刀提枪,所以我此行除了立威,还是来加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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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劲和几个谋士们互相对望了眼,惠劲收回视线,不由暗叹,竟然又是阿梨姑娘。
沉冽之神勇,天下闻名,至今未尝一败绩,且因醉鹿街头当街砍掉其几个舅父的手指一事,他那名声,赞与恶其俱,褒贬不一。但有一点是公认的,其人定不好惹,定不近人情。
惠劲等人初见他时,这不好惹的感觉更被无限放大,无他,因为他的脸。
这脸横看竖看,俊美无俦,风华无双,既孤傲冷峻,又疏狂张扬,一看便与传说中的战神二字相衬,却怎么都和现在这用情至深的情种二字不搭。
得用个小本子记下了,第一要义,坚决不能得罪阿梨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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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渐渐消逝,驿站的灯火一盏盏亮起。
凌扬端着饭菜进来,绕过香艳绮丽的醉语流银座屏,将饭菜放在书桉上。
聂挥墨正在写字,掀起眼皮看了眼放下来的饭菜,收回目光,手里的笔端未停。
凌扬说道:“刚才收到口信,庄孟尧送给南宫氏的那批献贡,已安全到白水河镇。”
聂挥墨澹澹的“嗯”了声,道:“到了就好。”
“河京的消息也到了,说是,阿梨姑娘去了岭州。”
聂挥墨眉心微拧,抬头道:“她去了岭州?”
“嗯。”
聂挥墨不解:“比起岭州,白光乡的战事才更紧要,她怎么这会儿去岭州。”
“而且她是独行的,只带了一名近卫和一名车夫。”
聂挥墨浓眉轻扬:“沉冽没有一起去?”
凌扬摇头:“没。”
聂挥墨轻轻笑了:“那看来,沉冽去了白光乡。”
“将军料事如神,他的确去了白光乡。”
“他倒是殷勤,”聂挥墨笑容变讥诮,“什么事都要在她面前争功。”
“就是。”凌扬说道。
“就是什么,”聂挥墨抬眸看他,“我倒是想争,她不给我机会。”
“……”
顿了顿,凌扬道:“将军,你说阿梨姑娘和那个沉冽,会不会成一对?”
聂挥墨容色变冷,澹澹道:“不知道。”
“那,如果真的成了呢……”
聂挥墨浓眉皱起,心头生出一股暴躁,安静一阵,他道:“成便成,抢就是了。”
“这可不好抢,阿梨姑娘不是寻常姑娘,除非,除非您能将这天下打下来。”
“打天下?”聂挥墨低头看回身前的纸,隐隐有个感觉,他打得天下,她会要么?
就她那脾气和性格。
聂挥墨低低道:“也得,打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