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美人猝不及防,摔去地上。
她忙抬起头看向钱奉荣,捂着脸往后退去。
“回来!”钱奉荣暴喝。
美人颤颤巍巍地爬去,钱奉荣扬手又给了她一个耳光:“伺候爷的时候,你要笑着,别像送丧一样苦着张脸!”
美人点着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是,爷。”
“继续。”
“是。”
美人继续去揉,努力忍着在眼眶中打转得眼泪。
钱奉荣这才看向那几个手下,要他们开口。
隔着一道墙,那墙孔上的几个洞,将隔壁的动静完全送了过来。
梁俊面色极差,深恶痛绝,放在桌上的手指紧握成拳。
翟金生坐在他一旁,提笔写字,推到梁俊跟前:“忍。”
隔壁的声音他们听着清晰,他们的声音,隔壁便也都听得到。
梁俊浓眉紧皱,提起笔来写字:“这混账,当以极恶之刑诛之!”
翟金生回:“少爷将至,报应不晚。”
梁俊提笔:“吾必也要捅其一刀!”
隔壁这时传来钱奉荣的骂声:“明知我识字不多,岂令我来看这信!你们念就是,不,你们说就是,他在信上写了什么!?”
一名手下道:“是。”
翟金生和梁俊停下交流,齐齐看去。
手下说道:“丞相在信上说,他将于六月二十三日到。卓习烈将军等人因忤逆他,在路上被他杀了,他还将将军派去伺候他的一个小娘子收为了义女。信上最后叮嘱将军,这些时日莫要再留恋烟花巷弄,好好养精蓄锐,为行大业,谋天下做筹备。”
钱奉荣道:“六月二十三日,还有三日。”
“嗯。”
“我共派去了八人,几男几女我记不得了,他收为义女的小娘子是谁?”
手下说道:“信上未说。”
钱奉荣没再吱声。
安静了阵,手下道:“卓习烈将军……竟死了,不知丞相是怎么办到的。”
钱奉荣冷哼:“这你便不懂了,他要人死,那可简单得很!”
手下道:“也,那他有一天会不会对您也……”
“你他娘的!”钱奉荣暴喝打断他,“你在说什么?你这王八蛋竟敢挑拨我和谢丞相?!”
手下惊恐地往地上一跪:“不,不是的,爷,您听我说,防患于未然,没有错啊!”
“你还敢说!”钱奉荣一把起身,抬脚朝他的头踹去。
他的动作太快,力道太大,手下连惊叫都发不出来,瞬息摔撞在墙角,受力位置刚好是头部,那颈椎一歪,竟顷刻毙命。
“啊!”美人低呼,赶忙捂住自己的嘴。
其他手下们看着顷刻变作一具尸体的同伴,全都面无表情。
“这就是下场,”钱奉荣怒声道,“我看下次还有谁敢在我面前挑拨是非!”
手下们齐声道:“爷息怒!我等不敢!”
梁俊和翟金生看着这堵墙,脸上浮起冷蔑讥讽。
正是因为钱奉荣学不来低调收敛,走到哪都嚣张狂妄,所以才被他们找到。
现在去想,就钱奉荣这张扬的行事之风,恐怕找到他的人,不止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