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
“此乃你自己的前程,不要问我。”
“那……容小的回去想想。”
“好,若是你有决定了,你让胡掌柜代我写信,我会同胡掌柜说一声的。”
除却字画,张翅还带来了那两名剑客的长剑,不过他觉得敌人的凶器不好登堂入室,所以令亲随放在了后院。
夏昭衣取了两盒药膏,叮嘱张翅每日换药时涂在伤口处,又写了一张药方给他。
待他们离开后,顾老宗主继续问夏昭衣画像的事,夏昭衣摇头,答不上许多,还需等清阙阁那去查。
顾老宗主叹气,知她要出门,只好道:“罢了,不多叨扰你了,衡香太远,跨州越郡,你再歇息歇息。待你离开后,河京这若还有什么发现,我以飞书寄去衡香。”
“嗯?你不回望星宗吗?出来这么久,你要在河京落地生根啦。”
顾老宗主笑了:“你约莫是不懂老朽这心境的,来河京后见衰又见兴,先亡而后盛,谁不乐见败土残垣上兴荣始长,荒荒长街变作人烟稠密呢?这过程啊,就如花开,慢慢观,慢慢看。”
夏昭衣也笑:“行,那顾老宗主您就慢慢观,慢慢看。”
顾老宗主走后没多久,工部的杭玉生和范等春前来。
待他们走后,杨冠仙来了。
在杨冠仙后面,又来了吏部侍郎鲁子实。
紧跟着的,是诸葛山的妇人辛氏和她的三女儿诸葛沐。
天色慢慢暗下,胡掌柜送走辛氏和诸葛沐后回来,苦笑道:“大东家,我算是明白您为何一来又要走了,换我,我也得跑,跋山涉水可远比这些事务要轻松呢。”
夏昭衣莞尔:“他们如此,也是看重我。”
“何止是看重呢。”胡掌柜叹惋说道。
这都快成依赖了,还是一帮岁数可以给自己东家当爹做娘的人,不过想到自家东家凭本事征服这么多人心,胡掌柜又觉得很骄傲。
史国新已在后院备好马,不同于来时带着高舟等一干夏家军,这次夏昭衣只带一个史国新,路上再去接詹宁。
补充好水与干粮,他们便动身离开,骏马奔驰长街,朝着筠州方向而去。
路上一对衣着朴素,行动缓慢的姐妹止步,转头看向夏昭衣的背影。
待她消失在长路尽头,姐姐看向妹妹:“是她!吕无为那画上的女子,她是阿梨。”
妹妹的脸色很难看,苍白无气色,冷冷道:“应该是吧。”
见她额头都是冷汗,姐姐一惊,忙伸手扶住她;“怎么回事,刚才见你还没这么糟的。”
妹妹抬手按住小腹:“走了很多路,伤口被扯开了。”
“你忍一下,我带你去寻个客栈落脚,再找个大夫。”
“好,”妹妹虚弱点头,周身力量都靠着姐姐,很轻地道,“我现在担心尹凡大人他们,我还是没能想明白,我们是怎么被盯上的。”
“嘘,先别说话。”
“真的很痛……”妹妹音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