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她心中有无数个疑问:比如为什么现在一定不能到山下去?山下究竟有什么?以及她为什么知道这些的?
她有种感觉,如果这次只要说出“去”或者只是轻轻点点头,恐怕握住她手腕的坚定力量就会消失。
虽然在她眼里,对方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却是比队伍里所有人都更能给人安定踏实的感觉。
梁安安就像是下定一个很大的决心一样……的确,要公然违背别人咄咄逼人的“道德要求”还是需要一定勇气的,毕竟谁也不想被人说“没良心”“没有团队精神”“自私自利”这样的话。
她偏头看向旁边的季东东,说道:“如果你一定坚持想去那你就去吧,我早已经决定明天再去,我这把身子经不起折腾了。”
“安安姐,你怎么能跟她一样?”季东东急的跺脚。
素辛松开手,将一碗还热乎着的八宝粥递给梁安安。
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素辛,是蒲峰,透露出凶兽睃巡猎物的光芒。
即便素辛没有看见,也有一种被猎物盯着的如芒在背的感觉。
季东东抱怨一阵也没有再非下去不可了,被男朋友揽在怀里安抚。
山下的尖叫和吵嚷一直就没停歇过,红色的湖面不时扬起一层层的浪。
两个多小时后,一群人无比狼狈地爬了上来。
浑身上下不仅脏污不堪,还破破烂烂的,头发糟乱,裸露着外面的脸手都布满一个个的血印子。
他们连忙冲到一边去脱下身上的冲锋衣,在地上使劲儿摔,一边扑打一边跳着,然后拎着背包冲进帐篷换衣服。
他们先前离开的时候把背包和帐篷那些都留下,都是素辛帮他们撑起的。
“md,那些虫子实在是太疯狂了,差点就没把人咬死。”
“还不是潘明那家伙,叫他不要去刨不要去刨,非要刨,结果就刨了一坑的虫子出来,要不是我跑得快,恐怕现在都被虫子淹没了”
“你说怎么会有那么多虫子的?现在可是大冬天,不是早被冻死了么?”
“鬼知道啊……”
呜——呜——
一阵阴风应景儿似得刮过,把帐篷晃得哐哐地响。
“嘶——你这张臭嘴少说那些东西。”“我……”
“鬼”的音节有种和阴气共鸣的频率,所以当说出这个字的时候,阴物就会自动理解成对“它们”的召唤。
特别是在这种气息纯粹的空间,阴气弥漫,很容易招惹来那些“东西”。
在这些人的谈话中,素辛心中的猜想一点点被印证,看来那些虫子并不是普通的虫子。
陆陆续续又有几个人从山下狼狈地爬了上来,一边抱怨着咒骂着一边打理自己身上虫子。
换好衣服后坐到篝火旁边,昌栱问道:“诶,还有的人呢?”
清点之下,发现少了两个,楚寒雨和张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