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博突然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扔,丢下一句:“不吃了。”蹭地站起身,椅子的脚在地上摩擦的嘎嘎响。
碗里的饭还剩下小半碗,桌上的菜也没动多少。
云鑫是觉得,既然这里完全是自助式的酒店,虽说库房里所有东西随便他们取用,但是也应该对得起别人的这份信任,至少不要浪费吧。
不,关键问题是刚才一家人都和乐融融的,怎么他又是这样,突然说变就变了?
云鑫带孩子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做女儿的思想工作,以及让儿子变得开朗起来,打算等会带孩子去散步,做活动,联络下感情,并不想让这个插曲影响到大家的好心情,所以很快就调整了情绪,给两个孩子夹菜,聊着这一天的收获。
珺珺偷偷瞄了眼母亲,她突然有些为母亲感到悲哀,旋即觉得这何尝不是她自找的?
鸿博感觉此刻烦躁到了极点,他觉得自己完全就是一个不被尊重,不被需要,甚至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在公司里是这样,在家里也是。
他以为会有人询问他是不是吃饱了,以为会有人挽留,以为她会追过来问他是不是心情不好之类。
可是没有一个人喊,没有一个人问他怎么样了。
走在长长的铺着红色地毯的通道上,发出的声音也闷闷的,就像是连他走路的声音也要被抹杀一样。
他忍不住狠狠跺了两脚,头顶的吸顶灯微微闪了一下。
一阵凉风倏地从脑后吹来,旁边一扇房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露出一丝门缝。
他记得先前酒店管理说这些房间门都是关着,只会每年统一请人去打扫。
呜——呜呜——
若有若无的低低啜泣声从屋里传来,他迟疑了一下,难道酒店里还住有别的人,是那管理搞忘了?
转念一想,这酒店如此之大,要藏一下一个人的确是很容易的事。
正要离开,屋内亮起灯光,他忍不住往里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睡衣的女子趴在床上哭泣,黑直的长发披洒下来,肩膀一耸一耸的。
他觉得有些不妥,正想回去告诉云鑫,说这里还住了一个人。刚转身又立马停下,回过头,只见女子已经到了门口。身体柔弱无力地趴在门框上,一副楚楚可怜地望着他:“你就是新来的客人吗?我,我男朋友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走了,我现在好难过,你可以陪我坐一会吗?就一会,好吗?”
鸿博看着女子有意无意裸露的肩膀,喉头有些发紧,他已经好久没跟妻子那啥了。
每次都是他提出来,有种感觉就好显示一切都是他想要的,都是他在强迫她的一样,而她只是为了所谓的义务在敷衍。他怕看见妻子每次完事后一脸厌烦不满的表情,这让他充满深深的挫败感。
他看了眼通道另一头,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回到房间,但是满脑子都是那欲遮还羞的肌肤。
云鑫带着女儿和儿子在酒店下面的花园里转了一圈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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