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理念不同而已,自己觉得别人“伪善”“优柔寡断”,或许别人还觉得自己“狠辣”“戾气重”了呢。
所以,就这样吧,她不会去干扰和左右别人的想法,不合适,那就各走各的路。
素辛脚程很快,早上出发,下半晌的时候就看到县城的城门。
破败的城墙,大概有三四米高,如果不是大门门额上写着秭归县的话,还以为是一个大宅子的外墙呢。
城门下有一个老头坐在椅子上守着。
中间的路也是泥土地面,坑坑洼洼的,行人寥落,怎么看怎么冷清。
素辛经过城门,守门老头看了她一眼,便又继续闭上养神。
城里的街道上也人迹寥寥,两边的店铺房屋破败,好多都没有开门,即便还开着的店铺,老板也无精打采的。
素辛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还开着门的客栈,客如归客栈。见一个穿着打层层叠叠补丁的店小二正在准备关门。
见素辛要住店,朝她上下打量一番,一脸苦相地道:“这位姑娘,虽然我是这家客栈的伙计,可是我还是好心劝你一句,趁着现在天还没有黑,你最好离开吧,去城外随便找一家农舍住算了…”
素辛:“多谢小哥提醒。实不相瞒,我正是从很远的地方来投奔亲戚的,可是没想到他们一家都不在了,我现在已经没有去了,所以还望小哥儿通融一下。”
伙计就摇头重重叹口气,嘴里咕哝着:“唉,这年头什么才是个头啊。”
素辛住进了店里,普通房间的话二十个铜子就能住一晚。
素辛对这里不熟,可能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能逐步了解。
而且她需要找一个营生维持自己的生计。
还好之前村民给了二两银子,折算一下,一两银子是一千个铜子,所以一两银子可以住上等房间住一个月。
素辛交了钱,伙计开始忙活起来,帮她收拾房间。
因为生意冷清的很,店里就只有他一个伙计,里里外外都要忙,自然没那么多时间随时把所有房间都准备的妥妥的。
素辛以前接了案子的时候,经常在外面奔波,很懂得自力更生。
所以只是让伙计把被褥等物送到房间就行,剩下的她自己可以收拾。
素辛的房间在二楼角落,亲自动手把房间抹了一下,又把各个地方检查了一遍,除了陈旧一点,还听结实的。
伙计在门口点了一盏桐油灯,罩上罩子,投出昏红的光晕。
给素辛送了一支蜡烛进来。
素辛想着自己到客栈里那么久,只看到一个伙计在忙碌着,怎么没看到老板呢。
于是问道:“对了,客栈的老板呢?”
伙计一听,还没说话就又叹了口气,说道:“唉,还不是被那些事儿给折腾的,老板今天一早又被衙差带到公门去了…真是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总是叫我家老板去呢。”
“砰砰砰——”
正说着话,楼下大门传来敲门声。
伙计连忙转身,“肯定是老板回来了,客观请自便啊,有事就叫我,我叫明仔。”
素辛应了声“好”,明仔已经飞快转身跑到了楼下。